包紮傷口的,但眼下我也只能將就了。公子莫要見怪,救人就要救到底,這件袍子劃一刀也是劃,劃幾刀也是劃,反正已經毀了,不如公子……”
說著,她頓了頓,抬頭看著他。
那人的下巴僵著,嘴唇緊抿著,看樣子是很生氣了。
可宋暖卻面帶笑容,落落大方的看著他,那光明磊落的樣子,倒是讓那人覺得,如果他此刻跟她計較的話,顯得自己太小心眼了,還不如一個女人。
“不如什麼?”
“不如,公子把這件袍子脫下來吧。這次,我欠公子一件袍子,他日,公子要十件百件袍子,我也可以奉上。”
“如果我不呢?”
“這當然是公子的自由。我能說什麼?我總不能恩將仇報,動手脫了我恩人的衣服吧?這種事情,我是做不來的。”
宋暖兩手一攤,一臉無辜。
這時,外面有了動靜。
那人立刻站到宋暖面前,將她護在身後,似乎是不想讓人看到此刻這樣的宋暖。
不一會兒,身穿藍袍的男子走了進來。
宋暖一看,嘿,又是熟人。
藍袍男子走過來,看著紫袍男子身後的一抹紅紗,有些疑惑的問,“爺,你這後面是?”
紫袍男子還未說話。
宋暖就歪著腦袋朝那人看去。
“嗨,又見面了。我現在有些不太方便,能不能請你幫我備套衣服,找些包紮傷口的紗布?你們家公子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沒命還這個恩情,所以還請你幫忙備些東西過來。”
藍袍男子聽著宋暖的話,一陣懵圈。
這是熟人嗎?
主要是宋暖此刻散著發,一身狼狽,臉上也有血痕,一下子讓他認不出來。
宋暖瞧著,又道:“我們見過面的。不過已經挺久了,當時,在河邊的草地上,你們還找我們要了兩碗湯和火堆。”
那人一聽立刻就想起來了,“原來是夫人。”
紫袍男子一聽,皺緊了眉頭,“什麼夫人?你喊夫人倒是喊得挺熟的。”
藍袍男子面露尷尬,連忙道:“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宋暖又道:“麻煩你了,天寒地凍的,幫我備點東西吧。我一定會將這份恩情一起記上。”
藍袍男子不敢私下決定,他看向紫袍男子。
正到紫袍男子輕輕點頭,他才敢出去備宋暖要的東西。
藍袍男子走了。
最後,紫袍男子讓開身子,低頭看著宋暖,“你倒是自來熟啊,我的屬下,你也可以指揮來指揮去的。”
“我這也沒辦法,不過是為了有一個報答公子恩情的機會。倘若我死了,哪能有機會報答呢?公子,你說是吧?”
紫袍男子搖搖頭,不願再看她。
他走到幾米外,坐了下來,背對著宋暖。
宋暖知道,他這是迴避,讓她包紮傷口。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件薄薄的紅紗,再看這裡劃了一個刀口,那裡一個刀口,不禁擰緊了嘴唇。
李騰飛。
你且等著!
身後,傳來衣物悉悉窣窣的聲音。
紫袍男子想著這樣安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