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
瘦骨嶙峋,全身傷痕。
新傷舊傷,交錯在一起,看起來身上沒一處好地方。
辛夷和紫葉都暗暗攥緊了拳頭,不讓自己衝出去,把院子裡那些捂著嘴偷笑的丫鬟和婆子的脖子擰斷。
“讓她跑,拿著棍子在後面追。”
“是,夫人。”
幾個丫鬟心思極壞。她們沒有找棍子,而是到院子角落找了一根,滿是倒刺的藤條。
這種藤條打在身上,那是絕對痛得讓人受不了的。
她們一臉奸笑得意。
顯然,對於欺負這個女子的行為,已經熟門熟路了。
“賤人!趕緊跑起來,別招打。”那丫鬟還說著話,但手中的藤條已經甩了下去。
吧嗒一聲。
打在那人身上。
那女子立刻瘋跑起來,可那丫鬟也不是吃素的。有一個已經抄了近路過去,在中間截住了那女子,故意將她絆倒,然後,甩著藤條往她身上抽去。
怒火燃燒,辛夷腦前一熱,就要衝出去。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紫葉緊緊的拉住她,待那女子艱難的爬起來,繼續往她們這邊跑時,紫葉手中的銀針飛了出去。
又是砰的一聲。
那女子倒在地上,卻再也不會掙扎了。兩個丫鬟追上去,手中的藤條,使勁往她身上抽去。
“別裝死!快點起來,繼續跑。”
可她們打了半天,那女子都一動不動。
最後,她們終於察覺到有些異樣了。
馮夫人在那邊看著,不耐煩的喊道:“死了嗎?怎麼不起來?”
那兩個丫鬟打了個冷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放忙放下藤條,將那女子扶了起來。
只見她雙眼緊閉,臉色煞白。
丫鬟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探鼻息,手探到鼻子前,立刻就抽了回去,滿面驚恐。
“怎麼辦?死了,沒氣了。”
“這賤人死了就死了唄,咱們去跟夫人說一下。真是不經打。”另外一個人一臉無所謂。
兩人急忙跑到了馮夫人面前。
“夫人,那賤人不經打,居然死了。”
“死了?”
“是的,夫人。”
馮夫人不相信。
她起身,來到了那人面前,蹲下身子,親自去探鼻息。
她站了起來,用力的踢了那女子幾腳,“賤人,這麼死了,便宜她了。今天是我的生辰,居然成了她的死忌,真是晦氣。來人啊,就這樣子,用草蓆一裹,給我丟到亂葬崗去,喂那些野狗。”
“是,夫人。”
丫鬟們匆匆下去。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家丁過來,將那具用草蓆裹著的屍體,偷偷的從後門運了出去。
……
唐府,後院。
紫葉扛著藥箱跟在宋暖身旁,主僕二人一起從院子裡出來。
“夫人,想不到那個馮夫人竟是如此蛇蠍心腸。居然把一個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就只剩下皮包骨這樣子。
還真是嚇人!
“這人要明天才能醒過來,今天晚上你和辛夷辛苦一下,守著吧。”
“是,夫人。”
第二天,那人就醒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嚇,還是有很濃的防備之心,她什麼都不願意說。
宋暖她們也沒辦法,只好將人就這樣先養著,讓她留在唐府養傷,養身體。
馮夫人那邊,以為她已經死了,暫時自然是不能露面的。
至於那個院子,除了帶這個女子回來之外,沒有別的可疑點。
一個女子,讓馮夫人如此對待,自然能猜到馮有才跟這人的關係。
半個月後。
宋暖他們緊鑼密鼓準備的事情,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他們決定三天後,出海誘敵。
那個女子,在這半個月來的悉心調養之下,整個人都好了不少。
臉上終於有了一些肉,氣色也看起來正常了一些。
只是,她還是不願說話。
這天,宋暖過來給她複診。
末了,紫葉在收拾藥箱。
宋暖看著她,道:“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的家人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吧。”
聞言,那人瞪大雙眼拼命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