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瞪著她。
“你不用再花言巧語,說一些有的沒有的。我們不會相信!我們今天過來找你,就是要告訴你。我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自今日起,咱們就斷絕關係。”
“不不不!阿玲,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們的娘,你怎麼能跟我斷絕關係?你們身上流著是我的血,你們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這關係怎麼斷得了?”
何菊不答應。
“知道是自己懷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那你又怎麼拋棄了那麼爽快?”
宋玲連著質問,讓何菊說不出話了。
宋玲瞧著她這樣,直覺出了一口惡氣。
她接著又道:“你這輩子註定無法取得我們的原諒。而你其實也不需要我們的原諒,你只是想利用家寶而已。”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了。你如果再敢去打擾家寶,再到村裡找我們的話,我就不怕把這事捅到楊二爺那裡去。”
“你也知道的,楊家跟我們大姐是什麼關係?到時候,我看楊老爺子和楊二爺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大姐?”
“阿玲,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何菊聽她這麼一說,有些慌了。
反反覆覆就是這麼一句話。
這話蒼白無力,只會激得宋玲更加討厭她。
怎麼能這樣對她?
那她為什麼不想想,她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孩子的?
溫崇正從袖中取出斷親文書。
“說一千道一萬,也不如這白紙黑字來得鄭重。這是我寫的斷親書,阿玲和家寶他們都已經簽字,也按了手印。”
“這是他們自願的,不是我強行要求他們的。現在,他們就在你面前,你可以問清楚。你是要自己按下這斷親書?還是要我拿著去找二舅舅,讓二舅舅幫你做這個主?”
何菊咬著唇,臉色煞白的看著他們三人。
他們居然連斷親書都一併拿來了。
何菊恨恨的瞪著溫崇正。
“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你完全是自願的。你可以按手印,也可以不按。”
溫崇正淡淡的看著她。
“你分明就是在逼我。”何菊突然咆哮起來,指著溫崇正就罵:“那宋暖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也養了她這麼多年。你們怎麼能恩將仇報,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們這麼做的話,難道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嗎?”
“暖暖有沒有恩將仇報,這個不用你來評斷,公道自在人心。至於誰恩將仇報,誰可能會被天打雷劈,這大家心裡也都清楚。”
溫崇正把紙鋪開,又取出印泥。
“這個決定在你手中,按或者不按。對於我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今天我們來找你,沒有直接去楊府,而是在這裡約見你。足以說明,我們給足了面子。”
“如果你硬是要堅持下去的話,那不好意思,咱們就只有撕破臉皮了。反正這臉皮,也早就撕破了,大家乾脆就都真實一些,不那麼虛偽。”
溫崇正把何菊約現在這裡,這事是經過再三思考的。
他並非是怕與何菊撕破臉。
溫崇正是擔心,這事對楊二爺來說,又是一個打擊。
如果他知道楊遠剛走,屍骨未寒,何菊又著急的想佔了二房的產業。這對楊二爺來說,打擊絕對不小。
另外,這也算是看在宋玲姐弟幾人的份上,給何菊的最後一個機會。
如果何菊不識好歹的話,最終大家也就只能到楊府那邊,找能做主的人來做主了。
何菊紅著眼眶,淚眼婆娑的看著宋家寶和宋玲。
“你們真的就這麼恨我,真的要跟我斷了關係?”
“是你自己逼著我們恨你的,至於斷不斷關係?其實根本就沒有差別。你當年拋棄了我們,這麼多年也不聞不問。我們與你,其實早就沒了關係,又何來斷不斷一說?”
“如今讓你簽了這斷親書,無非就是你做事太過分,我們不想再橫出事端。為了讓大家的日子都過得平靜一些,不如就白紙黑字吧。”
宋玲說著,從懷裡取出兩張銀票。
“別說我們恩將仇報,也別說我們不念生恩。這裡有二百兩銀子,算是我們還你的生恩。”
這二百兩銀子是她找宋暖借的。
既然要斷關係,宋玲就在想,不如斷得乾乾淨淨。
雖然生恩不能拿錢來買斷,但是對於何菊來說,銀子似乎比他們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