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把凳子往一旁挪了挪,坐了下來。
楊老爺子又看向楊安,“這大過年的,他怎麼上山去打獵,還傷的那麼重?”
楊安看了一眼楊遠,又道:“聽說那呂氏病了大半年,癱在床上。後來他們家裡又分了家,他們夫婦二人從新房那裡搬了出來,先是住在山下的茅草屋裡,後來又搬回了老宅。聽說上山打獵,是想攢一些銀子給呂氏看病。”
“不過,前天我和二弟去高山村的時候,被那呂容給攔了馬車。她還找我們借了一百兩銀子,說是要給呂氏看病,可是這兩天我在那裡並沒有看到他們拿銀子請大夫,連去看一眼都沒有。”
大夥聽了之後,唏噓不已。
冬兒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面上淡淡的,讓人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楊老爺子聽後,嘆了一口氣。
“哎,這些都是報應。不過,他們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也實在是可憐。”
楊安點了點頭,道,“是啊,幸好小宋分得清輕重。性命攸關之前,她還是以大局為重,放下過去的成見,在那裡幫他治傷。”
楊老爺子聽著,一臉欣慰和驕傲。
不愧是他的外孫女。
“阿遠,那對夫婦,你也不用對他們客氣。你去交代一聲,如果他們敢上門兌銀子的話,一定不要給他們,這都是些什麼人呢?”
老爺子想了想,提醒楊遠。
他們楊家的銀子,就是給乞丐,也不會給這種人。
楊遠點了點頭,“祖父,我知道了。我也正有此意,那天實在是被那女人纏得沒辦法了,只好用這個方法把她穩住。”
這頓飯因為聽到了這個訊息,反而讓大家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
冬兒回到木府後,立刻找人吩咐了一些事。
一直到了初十那天,呂容才一個人到縣裡來取那一百兩銀子。
冬兒收到訊息之後,立刻讓人去辦事。
呂容進了楊家的錢莊。
她取出那一張銀票,推到了櫃檯前,“掌櫃的,我要取現眼。”
掌櫃的拿起銀票看了看,然後又看向呂容。
“這位夫人,這銀票可是你的?”
呂容一聽就火了,“掌櫃的,你可不要狗眼看人低,是我的又怎麼了?難道我就不能有一百兩銀子的銀票,快給我兌了,還沒聽說過有銀票,還不讓兌銀子的。”
掌櫃的見她這麼潑辣,沒辦法只好,點了點頭,道:“那你先等我一下,有一些資料要你籤一下,然後我再去後面庫房給你取銀子。”
呂容聽到他終於肯幫她取銀子了,立刻就笑了,“行行行!快一點,我還有事呢。”
掌櫃的找出幾張字據,推到了她面前,“這位夫人,麻煩你在這裡按個手印。”
呂容不識字,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然後才按下了一個紅紅的手印。
掌櫃的接過字據。
看了一眼便道:“夫人,請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呂容笑得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行行行。”
想到馬上就可以取到一百兩銀子了,她高興極了。
掌櫃得進去後,找了幾個下人交代一聲,自己就在裡面,很久都不出來。
呂容在外面等了又等,一直等不到掌櫃的出來,便有些心急了。
她站在那櫃檯前,衝著裡面吼,“掌櫃的,你幹嘛去了?不就取一百兩銀子嗎?怎麼這麼久都不出來?”
裡面無人回應,靜悄悄的。
呂容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又衝著裡面喊道,“掌櫃的,人呢?”
還是沒有人回應她,身後傳來腳步聲。呂容扭頭看去,還未反應過來,嘴和鼻子就被人用手絹捂住,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她只覺頭暈目眩,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
過了好一會兒,掌櫃的帶著下人出來,卻發現外面空蕩蕩的,呂容已經不見了。
他看向旁邊的小二,“不是讓你們去辦事嗎?人呢?”
“掌櫃的,我們剛剛準備過來,可是出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掌櫃的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覺得有些怪異,按說那呂容沒見到銀子,不可能自己就走了。
“出去看看,看看有沒有她的蹤影?”
幾個小二連忙出去,在縣城的街道轉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呂容的身影。這才跑回去向掌櫃的回稟。
掌櫃的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