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已經恨不得邀請許天姿去她家過週末了。
許天姿沒答應,她家就在本地,週五課程結束,拎著小行李箱打車回家。
她爸媽都是歌劇演員,就住在歌劇院旁邊。
附近很多藝術類演出場地,梨園啊,相聲社啊,書畫院啊,都在這一塊。
她家那個小區被當地人戲稱“藝術家小區”,裡面的住戶出去都得被尊稱一聲某某老師。
小區門禁森嚴,許天姿刷了指紋才能進門。
她家在小區最裡面,一棟兩層小洋樓。
路過前面鄰居家,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衣的青年。
他站在角落裡,抬頭望著不遠處的小樓,不知道在看什麼。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青年回頭看她一眼,又轉了回去。
離得遠,並看不清青年的五官,但許天姿還是在心裡哇了一聲,莫名覺得對方肯定長得很好看,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到了家門口,許天姿深吸口氣,拿出鑰匙開門。
房間裡放著舒伯特的歌劇,窗簾拉著,光線很暗。
她拖著行李箱進門,反手關上門。
“許天姿,你就丟我的臉吧。”一聲冷嘲自背後響起。
許天姿回頭,高貴雍容的女人站在旋轉樓梯口,橫眉冷對,是原主的媽媽。
“我怎麼丟你的臉了?”許天姿不清楚情況,不急不躁問。
夏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電視臺唱的什麼歌?你一個女孩子,你羞恥不羞恥?”
她有朋友在電視臺上班,悄悄拍了影片給她問是不是她女兒,她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聽到歌詞和那句臺詞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沒厥過去。
許天姿一臉認真的想了想,“我覺得挺好的,曲好,詞也好,和美聲正般配。”
夏眠:“許天姿!你回來就是為了氣我是不是?”
許天姿:“……”
“你追星追得滿世界都知道我就不說了,你現在為了那個林鬱都能唱這種歌,說這種話。你把我和你爸的臉都丟盡了!你什麼時候能給我長長臉?”
“我第一考進央音的時候,沒給你長夠臉嗎?”
許天姿本來不想吭聲的,但是心中突然一股衝動,衝得腦門一熱,更大聲的吼了出來。
“我討厭歌劇,你們非逼著我學。好,我學。別人逛街的時候我練歌,別人看電影的時候我練歌,別人吃飯的時候我還練歌……因為你自己答應的,只要考了第一以後就不逼我。現在憑什麼又來管我?我是你們的提線木偶嗎?我生下來就是給你們長臉的嗎?你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愛怎麼唱怎麼唱,愛唱什麼唱什麼,你管不著!”
夏眠睜大眼,指著下方的女兒,手指都是抖,“你說什麼?我憑什麼管你?就憑你姓許,你吃我的住我的,你就得聽我的。你想唱什麼唱什麼?可以啊,以後別拿我一分錢,從家裡滾出去,我就不管你。”
“好,我這就滾。”許天姿拎起行李箱,開啟房門就往外走。
夏眠噔噔噔跑下了樓,衝她喊:“有本事滾了就別回來!”
哐,她甩上了大門。
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生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