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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栩栩自然也曉得夏大夫對那個叫靈兒的小姑娘的愛慕和執著,聽到這樣的話,已經習以為常。

自從夏大夫那裡聽來了聖師父與孃親有著欠緣,她便一直疑惑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寺宇外的山坡上,栩栩見著了聖師父何擎蒼。

山坡上種著一棵桃樹,樹齡大概有二十個年頭了。由於此時早已經過了開花的季節,所以只能見滿樹的綠。有著少年面孔的蒼者正坐在樹下,任風吹亂了一頭雪白的髮絲。

聽到腳步聲,何擎蒼回頭看了栩栩一眼,拍了拍身旁的土地,道了句:“坐到我身邊來。”

傾城便拉著栩栩一塊坐到聖師父的身邊。聖師父大皺眉頭,怒喝:“傾城,滾回去!”

傾城吐了吐舌頭,極為不甘心的滾了回去。

待傾城消失得無影無蹤,何擎蒼方轉過臉看向栩栩,眼中泛出一絲苦澀,喃喃:“你和你的孃親,真像。”說著,他伸出手欲拿去栩栩臉上的面具。

栩栩本能地後退,捂住了臉上那個一直戴著不曾想摘下的白木面具,慌道:“栩栩的容顏不堪入目,怕會嚇著了聖師父,還請聖師父莫拿走栩栩臉上的面具。”

然而話音剛落,面具已被忽然逼近的聖師父拿在了手上。

輕柔的風聲中,兩個人同時睜大了眼睛,一個驚恐,一個驚訝。

“哈哈哈……”何擎蒼忽然靠著桃樹大笑,抬手指著栩栩,“你確實嚇著我了。”

栩栩渾身一顫,羞愧不已。這樣的容貌,自然是嚇人的。擁有這樣容貌的她,或許根本不像個人。

栩栩不知道,何擎蒼眼中的畫面。畢竟,她因為懼怕自己似鬼的容貌,已經好久沒有照過鏡子了。

何擎蒼將面具還給了栩栩,道:“我方才說重了,真是對不住。孩子你,你應該已經好久沒有照過鏡子了吧?”

這樣的語氣,分明是長輩的語氣。

何擎蒼沒有把她看作她的母親。栩栩心中欣喜, “我早已知道自己的容貌如何,所以,從來不敢照鏡子,亦是怕嚇著了自己。”

何擎蒼無奈一笑,站起身,摸著桃樹粗糙的樹幹,苦笑,“你和你的母親真像,無論容貌還是性格。堅強卻膽小,心純卻……命運多舛。呵呵,若是讓你代你的母親嫁與我,你當不會願意吧?”

栩栩將頭只是震驚地看著對方,眼中拒絕的神色十分明朗。沉默了會,她探問:“聖師父可以告訴栩栩,孃親與您的過去嗎?孃親和您是什麼關係?”到了現在,她竟然已經開始相信這個身體的孃親,是真的與聖師父有著什麼過往。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那個什麼靈兒……

當然只敢小小的想那麼一下,然後立馬否定。她實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就是靈兒,以後該怎麼面對夏大夫。畢竟就算身體是靈兒,但靈魂不是啊。這奇怪的關係,扯得她一個腦袋兩個大。

何擎蒼早料到栩栩會問這個問題,然而臉色仍不由地陰沉了下來,目光閃爍,卻不敢再去看那張像極了常在他夢中出現的女子的面容。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來,這張面孔無數次清晰地浮現在他眼前,全沒有這一次的真切。他無數次期待的這個真切的到來,此刻,卻有些怕了。歲月不饒人,又如何饒得了他。

何擎蒼嘆了口氣,緩緩道:“你的孃親曾經是我的未婚妻,那一紙婚約,從她一出生,便決定了。由於我比她大了半生的歲數,所以,從她一出生時,我就在等她,等她長大做我的妻子。我看著她一點點長大,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生怕她受到一絲傷害。可是,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已經長大成人的她卻背叛了我。那一日,她與我說,她想風風光光地嫁給我,所以要去京城買最好的布料做喜袍。我很高興,我以為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沒有想那麼多,便放任她遠去。卻沒料到,她在京城做了別人的妻子。呵……我一直站在這棵她最喜歡的桃樹下等她,等了整整二十年,嚐盡了枯等成灰的滋味。”

栩栩聽著心傷。記憶中,她只知道孃親是個來自偏遠地方的村姑,對於孃親的家人和身世,卻一無所知。“為什麼不去找她?”她顫顫地問。

“我找過她,只是找到她時,已經遲了。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何擎蒼終把目光轉向栩栩,眼神卻是看著栩栩的孃親,失了一瞬的神,企圖將栩栩攬入懷中時,又瞬間恢復了神智,苦笑著縮回了手。

栩栩被何擎蒼方才的舉動有些嚇著了,差些逃跑,還好對方收回了動作。聽了這個故事,她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