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拂衣決定速戰速決,辦一場假的婚禮。
於是才有了今晚的一切。
而有女朋友的柳拂衣會找另一個女人凌虞做戲,完全是因為慕瑤傷重不能起床啊!
捉妖當晚,拂衣安頓好昏迷的慕瑤,將西廂房門窗緊閉,畫好了封印符,才安心容留他心愛的女人一個人躺在房裡。
可是凌虞幹了什麼呢?她趁柳拂衣走了以後,悄悄地將牆上的符咒擦了,又將門上的符紙撕成了碎片。
她留下失去意識的慕瑤,躺在不堪一擊的西廂房裡!
妙妙捏緊袖口,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凌虞完全就是故意殺人!
她喜歡柳拂衣啊,可是拂衣身邊已經有了那樣美麗又高貴的慕瑤,如果慕瑤能在大妖的攻擊中稀裡糊塗地死去……
如果慕瑤死了……
如果這場婚禮,弄假成真,她真的成為了他的新娘……
“妙妙?”手臂被柳拂衣托住,他微微靠過來,臉上是關切的神情,“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凌妙妙下意識地與他保持距離,想起來所處何時何地之後,又立即貼近,她臉色蒼白,一把抓住了柳拂衣的手。
柳拂衣不習慣與其他女子離得這樣近,自然地向後躲閃了一下。
“慕瑤……”他發現她的眼裡的神色幾乎從惶急變成了哀求,“你去看看慕瑤!”
拂衣神色緩和了一下,像安撫受驚的小孩一樣,安撫道:“瑤兒沒事,我在她房門口畫了符咒……”
沒用的……都被她毀掉了啊!
被九玄捉妖塔追得無處可去的水鏡,一頭衝進了毫無阻攔的西廂房,發現那裡躺了一個捉妖人,恐懼使其發狂……
慕瑤自昏迷中醒來,發覺身旁沉重的妖氣,強撐病體與水鏡打鬥,體力越來越差,生死一線間,去外面採藥的慕聲回來了……
想到黑蓮花,妙妙心裡一個哆嗦。
那是原身凌虞的第二個丈夫,也是她這輩子的黑色夢魘。
“我心裡慌得很,我怕慕瑤有危險,我們現在去好不好?”妙妙快要哭出來了。
她在這個世界裡,任務只兩個。一是勾搭慕聲,二是暗害女主,棒打鴛鴦。
出於人設考慮,系統規定她絕對不可以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能做的只有兩件事:補救,或者甩鍋。
柳拂衣覺得這位郡守小姐的喜怒無常和突然的任性很奇怪,但他向來溫和寬容,只是勸道:“天晚了,你回去睡吧。我去看瑤兒。”
“你現在就去。”妙妙不依不饒。
拂衣無奈地笑了:“我先去看看收妖塔有沒有收到水鏡。”
這個男人不聽勸!妙妙在心中咆哮。
“那你讓慕聲快些回來,慕瑤是女孩子,她身上有傷,你們不能留她一個人!”
柳拂衣愣了愣,竟然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好。”
這個狀似親暱的動作差點將凌妙妙鼻子氣歪,原身今年也有十六歲了,他竟然如此自負,把她苦口婆心的警告當做孩子話。
柳拂衣見妙妙死死瞪著自己,只得在她的注視下撕了一片聯絡符:“阿聲,在哪?我且去料理大妖,你快些回來,看著瑤兒。”
說完,將這枚聯絡符放在了妙妙手心,神情無辜又無奈,好像在說:現在可以了吧?
不可以,妙妙哀嘆,照被耽誤的時間來算,恐怕等慕聲趕來,慕瑤還是免不了要面對水鏡了。
“天晚了,淩小姐操勞,我送你回去睡吧。”拂衣溫聲建議。經歷了今天這一難,妙妙覺得拂衣對她的態度都變了。
她裹緊了衣服,“我們還是先去看
看……”
手心忽然一熱,那片聯絡符迅速燃燒起來,一道青紫的火光一瞬間將黃色符紙化作黑灰。
拂衣臉色霎時變了,下一刻,二人都聽見遠處傳來了震碎天幕的咆哮。
咆哮纏綿在天際,攪動烏雲翻滾。
隨即是激烈的打鬥聲響,遠處,水鏡發出瀕死的巨大嘶鳴,伴隨著女子的嬌叱。
這個“遠處”非常微妙,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只有一個西廂房。
凌妙妙牙齒直打顫,牙縫裡哆哆嗦嗦擠出來一句話:“慕……慕瑤——”
柳拂衣二話不說,轉身飛掠而去。
凌妙妙提起裙子跟上,可是原主這副軀殼實在柔弱,沒跑兩步,肺中就如同塞進了棉絮,呼吸間隱隱帶上了鐵鏽味。不合身嫁衣的裙襬太長,囉嗦地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