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臉倨傲的神情,顯然對此話頗為贊同。
柳芸萱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想著父母應當是因為自己的“單靈根”才如此自信,好在自己有師父,有他遮掩一二,自己不但能重新入了天衍宗,便是連廢靈根之事也能隱瞞一二,若不是如此,豈不是要讓父母大失所望。
幾人又聊了許久,柳卓和暮雲想才放柳芸萱回去,臨走前,柳卓交給了柳芸萱一身雪白的衣:“這是用那蛛絲煉製的,你好好收藏。”
柳芸萱沒想到這法衣還真被父親給煉製了出來,當下十分驚喜。
與二人告別之後,柳芸萱便回到自己洞府,想了許久,還是拿出一張符紙,用妖獸血繪製一個不算繁複的圖案,折成一張千紙鶴放置於手中,對它說道:“師父,我恢復了,一個月之後回去參加師門招收新弟子。”
看著千紙鶴朝自己歪歪頭,對它吹了一口氣,說道:“去吧。”便看見這小東西“啪”的一聲燃燒起來,就如同自己此前接到的衛鴻宇的千紙鶴一般,不同的是自己這隻燃燒之後沒有任何痕跡留下,衛鴻宇那隻則是成了灰燼。
柳芸萱此次前往北地族中再沒有其他弟子與她一般築基可以去北地拜入師門,因此只有她一人北上,臨行前看見了柳夢晨,她已經到了煉氣九層,柳芸萱想了想這女孩兒爭搶好勝的性子,於是道:“晨姐姐,我在天衍宗等你。”
柳夢晨看到之前跟自己修為一樣的柳芸萱經過兩年時間便已經築基,已經被打擊的心灰意冷,此時聽到她的話,才重燃戰意,自己靈根不如她又如何,以現在自己這般修行速度,築基不過是早晚的事,修真一途路漫漫,自己現在落後而已不代表日後也在她柳芸萱身後,於是十分不屑道:“你還是先進了天衍宗在放這大話吧。”
柳芸萱看著恢復了往日精氣神的柳夢晨笑笑,不再多話了,恢復了上一世的記憶,她才清楚,如柳夢晨這般萬事都放在臉上的小姑娘不討厭,相反還純真的很,像陳燕飛那般表面親和背後捅刀子的才應該是自己應當真正防備之人。
柳芸萱急切的想拜入師門,也不準備在路上多做耽擱,免得再出現如那寒潭一般的意外,因此直接連乘三個傳送陣到了北地最大的城鎮,也是依附於三大門派的城鎮——天一城。
柳芸萱找到一處客棧,打坐一夜後醒來便看見坐在自己房中的秦崢。
“師父。”柳芸萱顯得十分驚喜,沒想到一向事務繁忙的師父居然會親自來找自己。
秦崢卻是冷著一張臉:“你的靈根是怎麼回事?”以他現在的修為,看穿柳芸萱身上不同尋常的靈氣波動十分容易,柳芸萱也是運氣好,整個難地靈氣稀薄,大家修為普遍較低,因此她才能輕易隱瞞過去。
柳芸萱知道瞞不過他,本也沒想過要瞞他這件事,畢竟招收弟子一定會測靈根,自己還需他幫忙遮掩一二呢,因此便將自己靈根之事娓娓道來。
秦崢卻是聽的臉色越發陰沉,雖然還是一臉所有人都欠他錢的樣子,但內心十分自責,沒想到竟然因為自己一時走眼害了這個小徒弟。
柳芸萱被她一手帶大,跟在她身邊兩百多年,對他十分了解,因此看出了他的愧疚,於是雙手握住他的胳膊搖了搖:“師父,謝謝你,沒想到我還有再活過來的一天。”隨即想到了什麼,扔掉了手中的胳膊:“你為何這麼久都沒去看我?”
秦崢看著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愛耍小性子的徒弟,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陸離和陳燕飛知道當時我最先找到你,懷疑那芥子空間在我手中,這幾十年來一直暗中查探,我怕他們對你不利。”這便是沒有說實話了,他當時已經是元嬰後期,那兩人不過金丹初期,怎麼可能查探得到她的事。
事實卻是因為轉生一事由秦崢一手主導,並未經過天道輪迴,就算秦崢為她找的已經是神魂破滅的死胎,但仍然有損陰德,早晚會被天道懲罰,秦崢擔憂她重新開始修為淺薄受不住,因從施法將懲罰轉移到自己身上,導致自己身受重傷,再確認她安全出生後才回到天衍宗閉關療傷,因為雷劫的緣故,身體血肉倒是被重新淬鍊了一遍,算是因禍得福,短短二十載已經邁入了化神境界,算好柳芸萱築基時間出關,剛好就收到了她的傳信。
柳芸萱聽到這兩人的名字,一時之間又是一頓氣血上湧:“這兩人現在如何了?”
秦崢揉了揉她的頭髮:“沒死,不過還在金丹初期,似乎失去了那個芥子空間,兩人的修為就一直停滯不前了,想來與你走之後他們失了丹藥供應有關。”此前兩人都是經世絕豔的天才,每每修為進階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