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男子一臉愧疚,女子則是滿目茫然,嘴巴開開合合,也只說出一句:“為什麼?”
那男子一臉歉然的看著被他喚作燕婉的女子:“抱歉,燕婉,我找到了自己希望共赴這長生道上的人。”
被喚作燕婉的女子先是一臉不可置信,後又哈哈大笑,似是發了狂一般,淒厲的說道:“陸離,哈哈,陸離,你說你找到了願意一起共赴長生道的人,那我陳燕婉算什麼?我自築基初始便陪在你身邊,那是你還只是個煉氣期的低等修士,那時你怎麼不說要和你奔赴長生的人不會是我?我為你找尋洗根果,讓你洗去相剋靈根,自己身受重傷,跌回煉氣期,那時你怎麼不說對不起我?師傅賜予我一顆皇極丹助我結丹我卻將它交與你時,你是如何說的?陸離,是你當初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你會等我結丹成功,此後昭告天下,與我結成雙修伴侶的!”
陳燕婉這般聲聲質問之後又是一陣大笑,邊笑邊流淚,那般豔麗的容貌,便是這種樣子也是美的,可是不能入所愛之人的眼中,便是再美再傷心痛苦又如何。
柳芸萱覺得自己似乎也能感覺到她的哀傷,心也變得空落落的,不過隨後又搖搖頭,這根自己也沒什麼關係,為何自己卻覺得如那陳燕婉一般哀傷?
這般想著,似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一樣,一直在轉牛角尖為何自己會覺得眼熟,為何自己會覺得認識她們,為何自己會傷心的想要毀壞所有的一切?越想柳芸萱越覺得頭疼,卻無法控制的一直在反覆問自己這些問題。
直到後來,她甚至懷疑其自己是誰,一遍遍的問著自己“我是誰?”“我是誰?”
我是陳燕婉?柳芸萱不確定的說道?
不,不對,父親和母親與她的點點滴滴頓時浮現在了腦海中。
父親對自己的淳淳教誨,母親總是責備她太過投入修煉,忘卻了他們,父親在自己精進後的喜悅,母親在自己受傷時的眼淚。
拿自己本命法寶哄自己玩耍的父親,晚上要看著自己熟睡才會離去的母親。
………。
………。
一幕幕畫面略過柳芸萱的腦海,柳芸萱瞬時清醒,她不是什麼陳燕婉,她是柳芸萱,父親母親的女兒,柳家的柳芸萱。
在柳芸萱堅定這一信念的時候,原本雜亂的腦海瞬時清明,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也不再充斥在腦海之中讓她頭疼欲裂。
柳芸萱睜眼,原本在自己一過來時顯得人間仙境一般,靈草旺盛,靈氣濃郁,一座充斥著法寶的強大氣息的木屋都已經不在了,只餘一個孤零零的石桌和幾個已經有了裂痕的石凳。
柳芸萱環顧四周,還發現了許多屍體,有妖獸的也有人修的,再看看自己不遠處,那花虎豹也倒在了地上,血還在不斷的留著,看傷口,似是它自己將自己所傷,金針遍佈它全身,應該是插在它天靈蓋上的那一隻要了它的命。
柳芸萱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想來自己剛剛所經歷的必然是一個強大的幻境。
摸摸自己的耳垂,那對紫清竹所制的耳釘還在,可它們於這幻境之中竟是絲毫沒有起作用,柳芸萱推斷,這必定是個上古大陣。
而這個院子中的屍骨,都是勿入這幻境之中喪命的人和獸。
柳芸萱想到這裡,更是驚嚇,一點也不欲在其中多留,迅速的轉身要往回走。
結果讓柳芸萱大驚失色的是,她竟然無法找到那來時的路了。
怎麼會?
柳芸萱不死心的朝那石牆走過去,覺得這石牆定也如同那洞口一般,只是幻象。
誰知柳芸萱狠狠的撞了上去,並被石牆彈了回去。
這般境遇竟是與她那雞肋的空間一般,不過差別在於,空間中的那些詭異的霧氣只會將她彈走,倒是不會如這石壁一般讓她感到疼痛。
柳芸萱之後又在這裡面查探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到出口,此時她靈力耗盡,又因元神為之前的花虎豹音攻所傷,因此一些手段也使不出來,想到這裡也隱蔽,看情況就算有人闖了進來也是危險異常,便略放下心神,找到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準備打坐以恢復靈力,再做打算。
此處位於千華嶺中,按說應當是木靈氣應該較多才對,但沒想到,水靈氣卻意外的十分濃郁,這倒讓柳芸萱沒有想到。
要知道她此前一直在外面的洞府打坐休息,那洞府之中,木靈氣是最濃郁的,沒想到僅僅這相通的兩個地方,靈氣卻還有這般差別。
柳芸萱思索不出來原因,便放下不想,只不斷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