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小太監被摔了個狗吃屎,急急大吼:“娘娘,娘娘,我是田柱子啊,你真的忘了我們的過去麼?”
蕭珩臉色更是難看,陰冷道:“拖下去,杖斃。”
福公公急的直跺腳,命侍衛上前,“來人,還不快拖下去。”
侍衛塞住了太監的嘴,拖著他往外走,只見那太監急切的盯著白筠筠,眼眶通紅。
“且慢!”皇后蹙眉,站起身走到皇上身邊,“皇上,此事有異,恬妃頭一次來御錦山莊,為何那太監會認識恬妃?不妨讓他說個明白。若話中有假,再殺不遲。”
皇后看向白筠筠,“妹妹意下如何?若是妹妹不許小太監說話,那便讓侍衛將其拖下去杖斃。只是此事已經牽扯到了妹妹身上,若是弄不明白,本宮也擔心,日後會有人藉此說事兒,有礙妹妹和大皇子的名聲。”
席間已經有人竊竊私語。明明是個陷阱,讓她進退兩難。
白筠筠看看皇上,又看看皇后,微微一笑,“臣妾從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其實,臣妾也很想知道,這個小太監是誰安排在這裡。丟了臣妾的面子是小,丟了皇上的顏面是大。”
皇后唇角一抿,目光從白筠筠面上劃過,對侍衛道:“放開他。”
小太監掙脫控制,跑上前跪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奴才小柱子,給皇上皇后請安。奴才…奴才願意說實話,還請皇上皇后饒了奴才的性命。”
蕭珩拍拍白筠筠的手,示意她安心。
早有人給楊貴嬪換上了新的桌案,楊貴嬪也換了新衣。旁人直直的看著這出戏,唯有楊貴嬪,低頭與長歆喝魚湯。
皇后溫言道:“皇上英明睿智,要活命就看你是不是說實話了。”
小太監一身的狼狽,叩了個頭,直起身子道:“奴才之前曾在侍郎府打雜,與娘娘是老相識。昔年,娘娘在侍郎府過的悽苦,時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是奴才可憐小姐,啊不…是恬妃娘娘,這才時常接濟她。”
“娘娘有什麼苦水都願意跟奴才說幾句,一來二去,就…就有了…奴才不敢說。娘娘曾經數次與奴才商議,逃出侍郎府,與奴才…雙宿雙飛。哪怕在外邊討飯吃,都比在侍郎府裡過的舒坦。”
“小姐有一次生病,高熱不退,是奴才出府買了藥給小姐服下。奴才還記得,小姐服了藥,渾身發汗,貼身婢女忙著熬粥熬藥,是奴才日夜貼身照料小姐的。”
“啪——”蕭珩大怒,拍案而起,一張木桌瞬間碎成兩截,“你這個滿嘴惡言的狗奴才,究竟是何人指使你?!”
嬪妃們忍不住看向白筠筠,內心裡,她們渴望見到這個寵妃痛苦流淚,狡辯不得的模樣。
可是,並沒有。白筠筠悠閒的品著魚湯,似是毫不關己。
一時間,嬪妃們心裡又沒底了。這恬妃到底幹了還是沒幹?
“絕對沒有人指使奴才。奴才敢用性命保證,如有半句虛言,奴才甘願受天打五雷轟。”
這個時候,總會有人跳出來。李貴人捂嘴一笑,“說的倒是輕巧,你見過有幾個天打五雷轟的?即便有人做了惡事,也不見得上天顯靈懲戒。”
這話不陰不陽,面上說著小太監,背後的惡人也不知是指誰。
小太監生怕別人不信他,“如有假話,奴才願受火烤之刑。”
皇后面色漸漸難看,“本宮問你,你既然在侍郎府做事,又怎麼會到了這御錦山莊?”
“奴才看不得小姐日夜受苦,於是與小姐定下兩年之約。奴才出了府好生做活,待賺點銀錢,再帶著小姐遠走高飛。不曾想,小姐居然進了宮。奴才心心念唸的都是小姐,於是進宮當了太監,想著有生之年再見一面。”
“奴才一身好水性,當初公公也是看中了奴才這一身好水性,說深潭裡的魚不好撈,又沒法釣,得需要熟悉水性的去深潭下面撈魚,這才要了奴才。適才,奴才一激動,不曾想打碎了湯碗。小姐如今成了娘娘,奴才…奴才願意祝娘娘前程似錦……”
田柱子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前前後後都說的清楚明白,他家小姐就是個負心女。
田柱子擦了一把淚,哽咽到說不出話。一副傷心失望的情郎模樣,讓人看了只覺得造化弄人。古往今來負心漢聽得多,負心女倒是少見。
袁貴人平日對白筠筠十分恭敬,出聲道:“紅口白牙,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小柱子,你可有證據麼?恬妃娘娘正得聖寵,你若是心中有半分依戀,此刻便不會令娘娘顏面掃地。可見,你言語中沒有半分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