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的人,不然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哪有自己的鐵飯碗重要。
其實在男女平等的口號喊了這麼多年,還是等計劃生育來了,男女平等才真的實現了。只能生一個,是女孩也不敢再嫌棄了。
聲勢浩大的計劃生育開始在這個市裡面實行。婦聯裡的人除了一個在家修養的,其他的全部都出動了。那位在家修養的,就是去醫院流產了的,婦聯給了她一個月的修養時間,還發了一個光榮證。除了她,其他的人基本都沒有什麼問題,全部都投入工作中去了。
柳安幾個年輕人就在去外面宣傳,去刷牆上的標語。現在牆上的標語全部都改成了“少生,優生,幸福一生。”、“晚婚晚育,少生優生。”,柳安幾人換這些標語都換了許久。每天再出晚歸的,再也沒有之前的悠閒勁了。等做完了這些,還要一個廠一個廠的組織女工,來一個思想教育。
年紀稍微大點的就在婦聯辦公室裡,因為有些人會來舉報,誰誰誰又懷孕了,婦聯的人就會去做思想工作。這個時代舉報的人很少是那種有紅眼病嫉妒別人的,大部分來舉報的還是懷著支援國家政策的心。但是隻要敢來舉報的基本都有證據。
這段時間城裡簡直是人仰馬翻,想生二孩的趕緊躲鄉下去了。還有那些家裡面只有女兒,又不敢繼續生的,天天在家裡面摔摔打打的。不過倒是有些狠人,懷著孩子自己就去醫院做手術了。
婦聯裡的人其實都是心地善良的,而且好些人都是當媽媽,當外婆的人。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誰都沒有辦法,要支援國家的政策,只有私下裡抹眼淚。婦聯現在的氛圍也低迷的很,雖然比以前忙了,但是誰的興致都不高。其實大家辦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民不舉官不究,只要你懷了二孩就躲出去,把孩子生了再回來,雖然孩子只能上農村戶口。但是隻要你把鄰里關係處好點,或是把孩子藏好點,沒有人舉報,都不會追究。
現在柳安幾個年輕人的任務就是,手臂上帶著個紅袖章,上面寫著婦聯的稱號,每天都在街上巡視。看到有懷孕的就上去詢問,確定是不是第一個孩子,必須要要出示證明,不然就得跟著到她家,向她的街坊鄰居求證。搞得現在街上的女人都少了一半。
不過前幾天的時候,柳安幾人還意思意思的抓人詢問幾下,到了後面幾人就開始各做各的事了。每天在街上的巡視一會之後,就回家做自己的事了。但是在婦聯辦公室裡面就沒那麼平靜了,每天都有人來舉報,婦聯裡的人就會去人家家裡面做工作。巡街這種事情,是趙嬸子看幾個年輕姑娘沒經過事,特意交給她們的,這幾人都還沒結婚,有些事不好交給她們來處理。
正月裡的年節氛圍還沒消散的時候就出現這種事情,婦聯的人從之前人人羨慕,變成了人人避之如蛇蠍。就連柳安住著的公安局的樓裡面也有人被舉報了,雖然這事不是柳安辦的,但也是招了人家的白眼。
“真是不知感恩,當初公安局裡面的人幫了她多少,連住的房子都是公安局的,現在居然做這種事情。”
“這人一看就是小白眼狼,真是不要臉。”
等柳安知道這些流言的時候,這些話已經在大院裡傳遍了。還是王淑群大姐偷偷告訴柳安的。大家都知道,王淑群跟柳安關係好,說話都避著她的,等王淑群也知道了,這閒話也傳了許久了。雖然趙嬸子是婦聯的主任,但是人家男人也是公安局的副局長,這裡面的人不敢怪她,也就只有說柳安的閒話。
但是柳安從現代來的,對於這種行為最是看不上,怎麼會去舉報,之前巡街的時候,碰到了孕婦也是含糊的過去了。
去醫院裡面流產的人叫吳秀,家裡面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幾歲大。這個吳秀平時也會做人,柳安平時要是碰到了也會打聲招呼,偶爾還會聊些家常。其實本來她的那個孩子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結果沒多久,就有婦聯的人過來做思想工作。這個孩子註定是要不成了。
吳秀在家坐小月子的時候,柳安還帶了一些補品去看望了她。這是雖然與柳安無關,但是她是婦聯的人,這個鍋她不背也得背。吳秀也挺大度,不僅沒有怪柳安,還安慰她不要介意,只說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本來吳秀的男人就反對她生這個孩子,要是生了的話,如果被人舉報,兩人都會被開除,到時候拿什麼養家。但是吳秀卻在猶豫不決,怎麼也是她的孩子,一直下不定決心。
柳安不知道流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也不可能見個人就解釋,只要她還在婦聯一天,這種流言就不會消散。但是吳秀那件事也確實不是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