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千樹忙上前就捂住了傅華年的嘴巴,將她拉到了一旁。梅千樹動作幅度有些大,力氣用的也不小,傅華年從軍過,對於近身的人尤為的警惕,此番見梅千樹上前捂住她的嘴,她握住梅千樹的手就甩肩而過,若非梅千樹底子厚,翻身而起,旋身下地,此番怕就要被傅華年直接廢了。很顯然這兩人都是練家子。
梅千樹看傅華年,明明就是一個閨閣女子,怎有這般俊俏的身手?
傅華年看梅千樹,明明就是一低賤小廝,怎會有此等高超的武藝?
這兩人相互對看著,誰都沒有開口。
“你到底是誰?”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傅華年底子不弱,早年在軍中的時候,她是前鋒,每每出現在戰場之上,她都身先士卒,榮當首發。梅千樹與她交鋒,未落下成,足見此人也不簡單。
“當家的,姑爺,你們這是在作甚?”
秦先生剛剛從外間對賬回來,有些事情要尋傅華年說道說道,一到傅家就看到傅華年和梅千樹兩人對立而站,兩人臉色都極為的不好看。傅華年見秦先生來了,忙收手。
“無事,夫君我身子有些乏了,你過來扶扶我?”傅華年也學做尋常女子那般,衝著梅千樹嬌滴滴喊,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又好聽,這麼一喊梅千樹的骨頭都要酥了。
他知道現在不應該上前,可是如今秦先生在此,若是不上前的話,他怕是更加的麻煩,他忙起身走到傅華年的面前,伸出手去,就將傅華年的小手攥在手心上,牢牢的束縛住。傅華年也不是善茬,這兩人竟是較起勁來。
“當家的,姑爺,你們之間真的無事嗎?”
秦先生總覺得眼前的這兩個人怪怪的,說不出來。
“無事,無事,秦先生裡面請。”
傅華年依舊面帶微笑,她此番整個人都倚靠在梅千樹的身上,在外人看來,像是她與梅千樹撒嬌一般。秦先生當然是樂意看到這一幕。如今傅華年是傅家當家的,在秦先生看來,這女子當家不比男兒,若是家庭不穩固的話,怕是難成氣候。如今瞧著傅華年與梅千樹感情頗好,秦先生心裡也是歡喜,左右梅千樹是入贅的,也不指望他有多大的能耐,安安穩穩的就可以。
至於其他,秦先生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他覺得梅千樹這模樣長得好,性子也不錯,待人接物也拿得出手,唯一讓秦先生不滿意的就是梅千樹的這個名字。梅千樹,梅千樹,不等於“沒錢數”,這對於一個賬房而言,著實有些不好。
傅華年讓梅千樹先回房,她隨後與秦先生商議了一下生意上面的事情。她不太懂如何的打理生意,好在傅明生之前都打理的很好,她接手目前為止還未遇到什麼困難。
與秦先生談論了了好些時間,留他一起用了飯,轉眼之間,明月高懸,已經入夜了。
秦先生走後,傅華年先去瞧了一下傅華儀,傅華儀自從知曉傅明生過世以後,就一直自責,整日以淚洗面,好不傷心,如今沈氏害怕她再輕生,就一直守著她。
傅華年一進去,就聽到傅華儀還在哭。
“年姐兒來了,你快點坐下,春香去給年姐兒倒茶。”沈氏如今待傅華年十分的好,也十分的客氣。傅華年是傅家當家的,全家都指望她了,如今沈氏心裡也是不爽利。
傅華儀婚姻不幸,就連帶她也是脫了層皮,如今劉家的人這些日子倒是沒有鬧出什麼么蛾子。可是如今兩人還未和離,總不能一直拖著,如今傅華儀也不小,這以後若是再嫁一年比一年困難,這不都指望著傅華年,這能對她不好嘛。
“明日姐姐們都到家了,到時候一起去給阿爹上個墳。”
“嗯,那是應當的,年姐兒,如今你在熱孝期,你和姑爺可圓房了,這肚子可有動靜了,若是沒有,這三年……”沈氏也知曉如今提這個確實是有些唐突。左右這裡也沒有旁人,就她和儀姐兒,對這種事情也不是不知道。
“這個……”
傅華年至今沒有和梅千樹圓房,他們兩個人就算是睡在一個房間裡面,那也是傅華年睡在床上,梅千樹在床下。
“年姐兒,你莫要害羞,如今你正值熱孝期,我也知曉說這些不對。可是你若是這三年無子,你二叔他,他不會善罷甘休,若是有了孩子,底氣就足了,最好是個男兒。”
傅華年知曉大夏的規矩,如今她在熱孝期,是要守孝的,嚴重一點的,是三年不能同房,當然大夏如今也沒有那麼嚴格,但是這也不能做的太過了。若是現在她懷上了,傅達康也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