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實現對母親的承諾,早日出人頭地,替她奪回侯夫人的尊榮,然後帶著她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
他無比堅信這一天不會太遠。
第二天,蕭景鐸早早就到達書房,等候儲書辛的到來。
辰時中的時候,一個穿著青衫的中年書生慢慢從屋外走來。
蕭景鐸連忙起身,給夫子稽首行禮:“蕭景鐸見過夫子。”
儲書辛淡淡點頭,顯然他對蕭家的狀況略有耳聞,略微看了看就認出了蕭景鐸:“你就是蕭家大郎君?”
“正是。”
儲書辛又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這位前朝考生瘦削落拓,臉上卻頗為淡漠,似乎什麼都不關心,對此蕭景鐸也不敢貿然開口,惹夫子不快。
又等了一會,蕭景虎來了,遠遠蕭景鐸就聽到了喧譁聲。蕭景虎自己不耐煩地在前面走,身後跟著許多奴僕,有老夫人的、蕭二嬸的,甚至還有蕭玉芳和蕭玉麗兩個姐妹的,蕭二叔走在蕭景虎旁邊,似乎還在囑咐什麼。
相比之下,蕭景鐸一個人真的利索極了。
蕭二叔將蕭景虎領到儲書辛面前,笑著問候了幾句,然後讓蕭景鐸、蕭景虎給夫子稽首拜師,緊接著呈拜師禮、跪拜孔子,等這一通都折騰完,時間已經不早了。蕭二叔又目帶警告地瞪了蕭景虎一眼,然後帶著奴僕離開,將空間讓給儲夫子和學生。
閒雜人等都退下後,儲書辛坐在上首,詢問蕭景鐸和蕭景虎的識字情況。“二人可識字?”
蕭景虎用力搖頭,蕭景鐸斟酌說道:“外祖和母親曾教過一二,常用的字是識得的。”
“好。”儲書辛面色淡淡地頷首,然後道,“翻開千字文,今日先來認字。”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東藏……”
儲書辛帶著他們唸了一遍後,就從第一行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