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接過水,卻沒喝,而是抬起頭; 奇怪的問林桓:“你剛才不讓我過去扶,是不是早看出那女子居心不良?”
林桓聽了; 搖搖頭說:“我哪裡看出來; 不過是多個心眼罷了。”
“多個心眼?”齊瑤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凡是行商在外的人,都會多個心眼,那就是不要小瞧老人、孩子和女人; 尤其是看起來可憐的。”林桓說道:“雖然我沒行過商,可從小也經常聽爺爺和大伯唸叨這些道理。”
“老人、孩子和女人,”齊瑤在嘴裡重複了一遍,想了一下,說:“女人,剛才我是見識到了,可老人和孩子,有什麼?”
林桓解釋道:“以前經常有行商的,看到老人和孩子在路邊乞討,覺得可憐,就會施捨些錢財,可往往因此被盯上,最後落得錢財兩空,所以才有這個忠告。”
齊瑤皺了皺眉,說:“你是說,這些人是在‘釣魚’?”
林桓點點頭,說:“不錯,老人孩子女人,這些看起來比較弱小,容易讓人退下防備,也容易讓人同情,所以有些人,喜歡指使這些人謀利。”
“那剛才那個女子,也是這樣的?”齊瑤問道。
林桓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不過從她後來的表現,她肯定是有所圖。”
齊瑤沒好氣的說:“那是,人家那是看上你了,當然有所圖了。”
“這可不一定,人家未必是看上我,說不定是看上咱的盤纏了。”林桓笑著說。
“那咱們要怎麼辦?”齊瑤聽了,不由有些擔心,他們現在可不是在家裡,而是出門在外。
林桓笑著說:“不必擔心,你忘了,還有大伯和堂伯他們呢,他們剛才在甲板上,也看見了,現在肯定讓人去查了。”
齊瑤這才想起來剛才大伯他們正在甲板上喝酒,想到剛才她氣得直接拉林桓回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林桓,支支吾吾的說:“剛才,剛才,妾身是不是有些太那個了,大伯他們,不會說什麼吧?”
林桓聽了,哈哈大笑,說:“你這才想起來啊!”
齊瑤氣得錘了林桓一下,彆扭的說:“我那不是氣忘了嗎!”
“放心,大伯他們才不會說呢,他們只會在旁邊看戲而已。在他們眼裡,咱倆都是小孩子,小孩子賭個氣,鬧著玩,吃個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林桓忍著笑說。
齊瑤聽了,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瞪了林桓一眼,說:“誰吃醋了,我只不過是看那女人眼都快巴你身上了,才把你拽回來,哼!”
林桓笑著說:“好好,你沒吃醋,都這麼酸了,還說沒吃。”
齊瑤聽了,氣得就要用手去擰林桓。
林桓連忙按住她的手,說:“好了好了,不鬧了,你在這裡別出去,我出去找大伯,讓他查查到底是什麼事,看是有人盯上咱的財了,還是有人盯上我了。”
齊瑤聽了,頓時不鬧了,有些擔心林桓,說:“會不會有危險?”
林桓說:“想什麼呢,這是官船,再說我又有不少隨從,無論暗處的人怎麼想,難不成還敢來明的。”
齊瑤聽了,這才說:“那你快去快回。”
林桓點點頭,正要出去,就聽到幾下敲門聲,然後就傳來他大伯的聲音“桓兒在裡面嗎?”
林桓起身應道 :“在呢!”
林澤推門進來,看到齊瑤,笑著說:“侄媳婦也在。”
齊瑤忙起身說道:“大伯,您快來坐,我去沏茶。”
說著,端起桌上的茶具,去外面沏新茶了。
林澤在桌邊坐下,對林桓說道:“你也坐。”
林桓坐下,說道:“侄兒正要找大伯呢,想不到大伯先過來了。”
“你是要問剛才的事情吧!”林澤肯定的說道。
林桓點點頭,說:“不錯。”
齊瑤也從外面端著茶水進來,給林澤和林桓都上了茶,然後在旁邊也忍不住問道:“大伯,剛才是怎麼回事?”
“侄媳婦你也坐,”林澤對齊瑤說道,等齊瑤坐下後,轉頭對林桓說:
“剛才,我讓人去找船上的人問了問,船上的夥計說,那個送酒的姑娘,並不是船上的,是上次停船,有人託了往船上送酒的商家才在船上送酒的。”
林桓一聽,不由皺眉,說:“我當時看到這女子,就有些好奇,這麼美的女子,怎麼會做在官船上送酒這種拋頭露面的活,還居然安安穩穩,原來是才剛做,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