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察覺到自己很喜歡眼前這個……
“雄性。”
兩個字被刃咬碎在牙縫之間,刃惡狠狠地看向洛澤,抽出腰間的刮刀丟在洛澤面前;“拿去,既然你是個雄性就不要給我惹麻煩!”
洛澤接過腰刀;掛在了腰間;對著刃點了點頭。
“首領?”雷歐和海格對望一眼;兩人都沒料到眼前這個散發著雌性馨香的奴隸竟然是個雄性,難道真的是因為對方是海潮部落的異族獸人所以才讓他們產生了這種錯覺?
如果是雌性的話,留在首領身邊為首領繁衍後代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只要首領喜歡;可如果是雄性的話那就危險了,畢竟是他們日暉部落入侵,一舉滅掉了他們整個的海潮部落。
海格輩分老一些,在刃的面前也能說的上話,他猶豫了下,打斷了刃與洛澤兩人的眼神交流,“首領,我覺著你帶這個奴隸出門不太方便。”
刃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剛才洛澤望著他的眼神讓他渾身的熱血都澎湃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只是看著洛澤完全沒有奴隸樣子,高昂著頭望向自己,就有一股熱流在身體內四處遊蕩著,有什麼東西急於宣洩出來,卻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宣洩。
說句難聽的,他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該死的雄性。
因此,海格的話他當然不會認可,只是礙於海格的輩分和地位,他不能拒絕地如此明白,只能揮了揮大手,說:“海格不用擔心,他們海潮部落害得我們這樣慘,我就要帶著他們部落的獸人一起去找纖纖草。”他瞟了一眼洛澤,見對方面無表情,眼神的焦點也不知落在哪裡,心中有些憤懣。
居然不看他,在整個日暉部落中還沒有一個雌效能夠抵禦他的魅力。
惡狠狠的話語從薄唇中吐出,刃說:“如果出了事情,沒準這個奴隸還會有用。”
海格似乎是被這句話說服了,他與雷歐再次對望一眼,最終,海格,雷歐和刃的視線都定格在了洛澤的臉上。
太過灼熱的視線讓洛澤從發呆中清醒過來,他抬起頭看向刃,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態度,“我以太陽神的英明發誓,我絕對不會拖首領的後腿。”
刃的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的亂了起來,他嚥了口口水,將頭別開,低聲嘀咕:“誰怕你拖後腿了,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經過完全沒有妥協的商量,刃只帶了洛澤一起上路,兩人帶了一個月左右的糧食。因為這個時代的糧食並不易儲存,他們帶的都是一些曬乾的肉條之類的。
纖纖草一向喜陰冷,大多都生長在西北地區的山石之間,在這個大陸上,獸人們都學會利用自然作物來治癒疾病和傷痛。這種珍惜的草藥並不多見,但是在各個部落都是十分珍貴的草藥,被一些信奉天神的部落奉為神靈遺留下來的救命稻草,更有甚者將其誇大為可以起死回生的神草,有些首領甚至願意用一個部落來換取一根纖纖草。
纖纖草的獲取難度很大,從臨近海潮部落附近出發到找尋到纖纖草再帶回日暉部落,一個月的時間未必夠用,理論上說,刃定下這個時間是不理智的。但是洛澤卻意外地能夠理解刃的用意——一個月內他們必須要拿到纖纖草,將纖纖草帶回去救助部落的獸人們,否則,疫病蔓延,整個部落都陷入危機,身為首領的刃還有什麼面目去面對族人。
洛澤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在這一點上,刃與楚餘航十分相似,兩人身上擔負著同樣強烈的責任感,跟刃相處的一段時間裡,洛澤彷彿又回到了上一次實驗當中,他跟楚餘航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
內心有瞬間的動搖,洛澤的精神再次恍惚起來,他甩了甩頭,瞥眼看向行走在他身側的高大獸人,刃神情嚴肅地穿梭在密林裡,赤。裸著強壯的上半身,腰間圍裹著的獸皮,粗大的手緊緊地握住別在腰間的骨刀。
洛澤的胸膛有些發悶,他深吸一口氣,將視線轉移到天空。
沉悶的天色,像是要下雨。
兩人自出發以來一路向西走,現今正在一片密林當中,在進林子前,他們遇到了一個其它部落的老獸人,老獸人曾經在這座山裡見到過纖纖草,但是因為過了纖纖草藥性有效的期限而錯過了一筆橫財。
之後他又在那個地方蹲守了十幾年也沒有發現第二株纖纖草,後來又因為環境變化,那片林子周圍被一片瘴氣籠罩了起來,老獸人迫於無奈到最後只能放棄,刃給了他一些通用錢幣就換到了纖纖草的位置。
老獸人年紀大了,不能跟刃與洛澤一起進去,只帶他們走到了瘴氣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