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這些東西你們收下,給小橋補補,平日裡你們也見不到這些東西。”說著,示意那婆子就將東西放在炕上,然後一把拉住了還在得意洋洋的看著裡屋布簾子的杜開霽就朝著外面走去。
這一回不光丁風兒氣得要命,就連米氏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她直接站了起來,一把將炕上的東西提起來,直接追上了那俞氏,扯了扯嘴角道:“我們都是窮命,這麼好的東西可享受不起,還是請杜夫人收回去吧!平白說得我們好像為了這點東西還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說著她不管不顧的將東西塞進了那婆子的懷裡,接著就上前開了大門說:“以後我們見了小少爺自會繞遠一點,不過也請小少爺不要見了我們家的孩子就往前面湊,不然出了事兒,我們也是不管的!”
俞氏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她的腳步剛剛邁出了大門,就想要轉過頭來跟著個米氏好好的說說,卻沒有想到才剛剛轉過頭,就聽見碰的一聲,那道嶄新的大門就這樣在的面前砸上了要不是她躲得快一點,估計,那門都要砸到她的鼻子上。
俞氏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後再門外怒道:“丁老三家的!你給我等著,這山不轉水轉,你可千萬不要落到我手裡,不然我讓你好看!”
她這邊是撂了狠話,可是人家丁家人屋子裡面連個氣兒都沒有,生生的將她晾在了那裡,俞氏覺得自己一輩子沒有這麼丟臉過。跟在她身邊的婆子抱著一籃子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問:“太太,我們現在回去嗎?”
“回去!不回去在這等著幹嘛!”俞氏轉過頭瞪了那婆子一眼,然後拉著杜開霽就要走。
杜開霽皺著眉頭道:“娘,你等著,我下次再好好收拾那丁小橋給你出氣!”
俞氏簡直要被自己這個混世魔頭的兒子給氣暈了,她伸出手使勁的戳了一下杜開霽的額頭:“出什麼氣!你給我繞著他們家那些小娘走我就謝天謝地了!下次再有今天這樣的事兒,你爹不打死你,我就下打斷你的腿!”
杜開霽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只覺得他娘好沒有道理,明明是她自己跟丁小橋家裡的人吵架,為什麼最後要讓自己背這個黑鍋?不過他再想一想丁小橋剛才被自己堵得說不出話的樣子,心情又好了起來。
丁風兒站在院子裡面聽著俞氏帶著杜開霽走的遠了,這才冷冷的哼了一聲:“我最是見不慣這樣的人,不過仗著有幾個臭錢罷了,就將人看得死死的,她可知道,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將來還指不定誰看著誰的臉色過日子呢!”說著她又輕笑一下:“娶妻娶賢,有這樣的老婆,這杜老財家想要不敗也不那麼容易。”
丁小橋望著丁風兒那窈窕的背影,嚥了一口口水:大姑,你真威武。
丁修節沒有在山上過過夜,這一次又是帶著丁五郎出去的,米氏不免擔心,一晚上都睡不著,倒是丁風兒心大,笑嘻嘻的說:“怕什麼啊!我男人不是跟著呢嘛,老三雖然沒有上過山,可是那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啊,你只管將心放在肚子裡面好了。”
丁風兒這麼一番安慰,米氏心也放下不少,雖然還是不太踏實,不過倒是沒有剛才那麼擔心了,於是兩個人就躺在炕上說起話來。
丁小橋只是半夜醒來,聽著兩人還在說話呢,不過卻沒有聽清說什麼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米氏和丁風兒就去看了地,拾掇了一下就回來了,今年的雨水好,氣候也不錯,那些秧苗長得著實是喜人,看起來今年是有個好收成的。
不過,大慶這幾年打仗打得國庫有點空,這田裡的賦稅長了幾次,到了現在居然一畝田是要交上半畝的糧食了。現在分了家,丁修節家人口多,又沒有秀才,免不了賦稅,就算今年的收成好,可是等交了朝廷的糧食,剩下得實在是不夠吃。
就算家裡這段時間賣菌子掙了一些錢,可是,眼看著雨季就要過去了,那麼這筆錢也就不能再掙了,而且米氏自己還在吃藥調理,要是光靠著那點賣菌子的錢想要混日子是不行的。
所以,米氏早早就委託了村子裡關係好的媳婦、婆子幫忙看著誰家的豬要下崽了,讓他們來告訴一聲,自己也好去買幾口小豬羔子來養上。
晌午才過,丁風兒和米氏坐在院子做繡活,和米氏相好的一個媳婦周氏就進了院子裡來,看見兩個人都在便笑了起來:“得,真是好,你們兩個都在這兒呢,我還想著呢你們不在一處我還要兩家都跑,你們一處可就省了我的鞋了。”
“周大嫂子,快坐下。”丁風兒和米氏連忙招呼周氏坐下,便笑眯眯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