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丁五郎,丁修節的臉色也白了,他心裡一下子就掉下去了,完了完了,這回這個何大掌櫃一定要讓自己來定價格了,可是,自己哪裡懂這個?他這回連丁小橋的臉都不去敢去看了。
何亮心裡對於這個答案很是滿意,他要得就是這個答案,於是便開口:“那麼……”
只是他才剛剛張開嘴,丁五郎又不慌不忙的說:“不過,這個菌子生意是卻不是我爹的,而是我妹妹的。”
“啊?”何亮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丁五郎的意思,他微微一愣,不過立刻就明白的丁五郎說得的是什麼,他不由得心裡又提了起來,他乾笑幾聲,看向了丁修節道:“丁老弟可真是心疼姑娘,自家的生意都給了姑娘啊。”
丁五郎勾了勾嘴角,他這個時候在看丁修節,發現丁修節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他連忙點頭,順著丁五郎的話說了下去:“何大掌櫃,我看你是誤解了,我確實是我們家當家的,可是,這個菌子生意,不是我得了的主的。”
“你們家的生意你做不了主?那你還當什麼家?”站在何亮身後的邱西是個急性子,他剛才見本來價格都以講了,現在來了這麼一下子似乎又泡湯了,心裡便不太痛快,再聽丁修節這麼說話,不由自主的冷笑起來。
丁修節看了邱西一眼,呵呵的笑著,何亮也轉頭訓斥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邱西明白的是有點倉促了,於是便抱抱拳頭,算是道歉,不過他還是不太高興。
丁修節只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原來幾次談買賣都是丁小橋自己上陣,自己在邊上只是陪著看,根本沒有談過,現在讓他跟這些生意人打交道他只覺得頭皮發麻,生怕自己說出一句話就被人家抓住了把柄,然後就把這生意給攪和黃了。
於是他說得話語速很慢,每一句話都仔細的想過了才開始說:“我本來就是鄉下人,不會做生意,我們的菌子從開始採到賣再到這些怎麼弄都是我閨女一個人做主的,所以,這個生意是我閨女的生意,我原來沒有管過,我現在就不能管,那麼以後我也會管,畢竟我懂這個,更何況,我們家的人還從我閨女手裡拿工錢呢。”
丁修節說得很認真,他笑呵呵的說著,這些本來就是事實,丁修節想了半天覺得自己還是實話實說,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何大掌櫃可別問我這些了,我做在這裡也只是學學看看,就跟邱大哥一樣,也不過是跟著您來看看的嘛,要說做主,還是何大掌櫃您直接跟我閨女說吧。”
何亮靜靜的望著丁修節一陣子,最後終於嘆了一口氣,看來想將定價格這個主動權交到了丁修節的手裡從而將價格降下來這個辦法是不行了,最後他還是隻能跟丁小橋當面鑼對面鼓的對上。
“丁小姑娘,這東西是好東西,可是價格實在是……”何亮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這麼高的價格的食材,你得讓我賣多貴的一道菜啊……這雲通誰吃得起啊?”
這確實是實話,雲通鎮子裡面有錢的人不少,但是要算到能吃的起這十兩銀子一斤的松茸的人又有幾個呢?
“何大掌櫃在憂愁什麼呢?”丁小橋用一隻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何亮,好像現在她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她現在這個樣子還真的像是一個六七歲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何亮只覺得心中愁煩,他既不願意放棄這單生意,又不想價格這麼高,可是現在似乎沒有第三條路了。
“你說我怎麼能不憂愁呢?明知道這東西到了手裡就能將香滿樓壓下去,可是,我用不起這麼貴的東西,這讓我這心裡就跟油煎一樣。”何亮嘆了一口氣:“丁小姑娘,我們也是老相識了,這做生意不是頭一遭了,我們賽百味給錢痛快,你們給東西也痛快,而且還賣了兩個不得了的方子給我們,這我都知道,可是事情一碼歸一碼,你現在訂這麼高的價格,這不是難為我嗎?你想,就算我買了這些東西,我賣給誰呀?”
丁小橋哈哈的笑了起來,她挑了挑眉毛,望著何亮那一張真誠而糾結的臉,動了動自己的屁股,讓自己可以在熱乎乎的炕上坐得更舒服一點:“我就不明白了,何大掌櫃,你的眼睛怎麼就盯著香滿樓,就盯著雲通鎮呢?”
“我……”何亮被丁小橋這話說得一愣,而後他似乎醍醐灌頂,他坐直了身子看著丁小橋:“丁小姑娘,你是說……”
“我記得,盧東家似乎跟我說過,這每年啊,王城都要舉行一個鬥菜大會,這個是整個餐飲業最大的盛會,每一年都有很多精品的菜餚在這場大會里出現,當然,也有很多店子隨著這些菜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