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多人打著火把啊,好像是杜老財家出什麼事情了。”
自從這丁修節家搬到了這官道邊上之後,距離杜老財家可是比住原來的地方近多了。用杜開霽的話來說,只要站在他們家院子裡的小樓上面,往這邊一看,都能看見丁小橋家的院子。所以,這杜家要是有點什麼事情,丁家首先知道也不足為奇。
“啊?這大晚上的出什麼事啊!”米氏一聽也有些奇怪,她一邊在自己的圍裙上擦著手,一邊就跟著白芷朝著店子外面走去,這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已經遠遠的聽見了嘈雜的聲音,而在這官道的路邊可不止他們一家出來,附近沒有關門的小飯館裡面的人基本都出來看熱鬧了,一時之間,這官道兩邊還是挺熱鬧的。
米氏眯著眼睛朝著那邊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不過總覺得這麼大晚上的不會是什麼好事。正這麼墊著腳尖看的時候,丁小橋和丁小樓也從對面家裡出來了,她們都穿著半新不舊的襖子,耳朵上帶著兔子毛的護耳,步來到了米氏這邊。丁小橋問道:“娘,出什麼事了,我在家就聽著呼啦啦的。”
“不知道啊,光看著杜老財家那邊人多得跟螞蟻一樣,也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米氏拉過了丁小橋,摸了摸她的手,發現熱乎乎的不涼,心裡便放心了,然後又去摸了摸丁小樓的手,發現她的手有些冷,便開始給她搓著手,順便說道:“你現在是大姑娘了,出門可要注意,我可跟你說,這女人在做閨女的時候,可要好好的養著,不然以後生養困難著呢。”
丁小樓是前兩個月才來的葵水,因為是第一次來,所以一直都不是很有規律,斷斷續續的也不見乾淨,米氏為這個很是操心,帶著她去了次的藥了,最近一個月才有了些規律了,所以她分外小心,生怕又出什麼問題。丁小樓卻被米氏的話弄了一個大紅臉,而丁小橋乾脆裝作聽不懂。
就在這個時候,只看見一個人從火把最多的地方跑了過來,到了一家小館子外面的燈籠下面一看,原來正是這附近開店子的一家老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雖然壓著聲音,可是也是讓很多人都聽見了,只聽到他道:“可不得了了,杜老財家的那個大兒媳婦居然爬牆了!”
這話剛剛說出來的時候,大家都愣住了,可是隨後,哄的一聲,人群中便爆發出了一陣抽氣的譁然。
對於村子裡面本來就沒有什麼娛樂生活的人來說,就算平時誰家打個孩子都能說道個三天,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好像是好比美帝國當年給廣島和長崎丟下了兩顆原子彈一樣。要知道在這種封建社會,對於女人頭上扣著的枷鎖本來就很多,這種事情就算是在城裡面也是驚天的新聞,更不要說在上河村這種民風淳樸的小村莊了,簡直是百年以來的頭一遭。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等到回過神來之後,連忙拉著那人問道:“你不要亂說啊!這種事情可是關係到人家老杜家的臉面,也關係到人家大媳婦的命呢!”
“我哪裡有亂說啊,是被他們家老大親自給逮到的,逮到的時候,那個男人還趴在老杜家大兒媳婦的身上動著呢!”那人已經順了氣兒了,說起來簡直是活靈活現,好像他就已經在現場看見了一樣。“後來,那娘們兒被拖出來的時候,那大白腿啊,大白胸脯晃得啊,也真是不愧是城裡面的小姐,可不是鄉下媳婦能比的,反正我去的時候,我還看見她手裡提著一個蔥綠色的肚兜,那杜家老大死活不讓她穿衣服,就這麼咧著個懷,真是……”
丁小橋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聲。
她是經常去杜家的,平日裡也經常看見杜小三的這個大嫂李氏,只覺得這個人眼睛長到頭上去了,打扮得也是妖妖嬌嬌的,但是心想著這畢竟是城裡的小姐,所以看不起他們這些鄉下人也是應該的,可是,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一個事情……
對此,丁小橋首先想到的便是杜開霽,今年杜開霽是剛剛去考了童生,這才剛剛回來,便出了這樣的事情。要知道這大慶國考試的時候可不見得是隻看你本人的考試成績,也是要看著考生的人品,除此之外還要看這家裡的品行的,若是放在平時,這事過去了處理好了也就沒有什麼了,可是現在卻正好是在杜開霽考童生的時候出了,萬一他考下來,這一審查杜家的品行,將這個事情給弄出來,杜開霽這童生就算是考上了只怕也是要丟掉的。
一想到這裡,丁小橋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那邊村民們還在熱烈的討論著,這反正不是發生在自己家裡的事情,落在別人的最裡面便成了最大的談資。丁小橋看著那些村民一個個說得吐沫橫飛,滿臉通紅的樣子,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