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丁雨兒就一點都不考慮這些關係嗎?一想到這裡,米氏就覺得她簡直不能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莫思歸靜靜的坐在那裡,聽著大家你來我往的話,並沒有吭聲,不過一直聽到了米氏的話之後,她忽然開了口:“我想,包夫人,為得可不僅僅只會大小姐吧。”
這話,莫思歸沒有跟丁小橋說過,所以,丁小橋也覺得詫異,她跟子裡所有人一樣,頓時把所有的目光都轉到了莫思歸的身上,以一種訝異的神情望著他。
“那一天,我記得包夫人可不僅僅只是帶了一個兒子到賽龍舟的棚子裡面去。”莫思歸冷笑著,本來他一直沒有太在意這個事情,可是現在一想起來,只覺得那血都要衝到頭頂上去了,他總算是將這細枝末節的一些東西聯絡到了一起,原原本本的分析出來了丁雨兒到底想要些什麼。
一子的人一下子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了。他們統統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這目光全部都落在了丁小橋的身上,而丁小橋也顯得極為吃驚和憤怒,她指著自己望著莫思歸說:“你的意思是……她還打著我的主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得吐了出來,莫斯股似乎終於將一直堵在胸口的那股子怨氣給吐了出來,他揚了揚眉毛,面具後面那繁星一樣的目光透著點點的寒意:“為什麼不打你的主意?我只怕是,她原本就打得是你的主意,而你姐姐,不過是一個順帶。”
丁小橋手是放在一邊的炕桌上的,現在猛然就緊緊的握了起來,這莫思歸不說她倒是沒有注意,現在這麼一說,她忽然就想起來,今天她說著自己嫁不出去的時候,丁雨兒那一副欣喜的模樣好像是中了大獎一般,當時她只是覺得奇怪,丁雨兒為什麼對自己在這件事上如此親熱,現在想來,一切都有了答案。
“對於丁雨兒來說,大小姐就算是再賢惠,可是不會掙錢,就算帶再多的嫁妝,那也是坐吃山空的,小橋就不一樣了,現在在雲通跟我們丁家做生意的人,有個不知道丁家的生意拿主意的人得是小橋呢?她自然也是清楚的,有了這樣的結果,她如何不去打主意?”端起了手邊的茶,莫思歸的聲音非常的輕,不過,丁小橋卻還是從這輕輕的淡淡的聲音裡聽出了逼人的殺意。“畢竟,金蛋再好,哪裡有會下金蛋的母雞值錢?”
莫思歸將這是事情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讓這個子裡面的人都不由得骨子裡發了寒。特別是米氏,更是覺得整件事情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她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的紓解情緒,不過一直懸在心口的那把利箭卻已經放了下來,她道:“現在要怎麼辦?難道還真的要打殺上門不成?”
作為被一直算計漩渦中現在才得知真相的女主角,丁小橋只覺得自己的心口裡面乎要湧出滾燙吞噬一切的熔岩來,不過,越是這樣,她的聲音便越是平靜冷硬,她笑:“怎麼可能打殺上門去?為了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難道要我們家還陪上性命不成?他們的命簡直連螻蟻不如,如何值得!爹孃、舅舅,這件事,你們只管交給我吧,我絕對不會讓丁雨兒他們如此逍遙法外。”
米氏是擔心丁小橋的,畢竟她還是個沒有及笄的女孩,她剛想說什麼,丁修節卻搖搖頭,然後不動聲色的朝著莫思歸的方向呶了呶嘴,米氏和他自然是心意相通,就是這麼一個眼色,她便了解了丁修節的意思,於是便收回了剛剛要說出去的話,轉而對著莫思歸說:“思歸,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嬸子是誰放心不了,除了你,你定然要為小樓小橋討還一個公道。”
莫思歸站了起來,衝著米氏和丁修節就是一拱手作揖,畢恭畢敬的承諾著:“嬸子,大叔,你們只管放心,不為別的,就是為……”他說到了這裡,並沒有再說下去,唇角微微勾了一勾,才又說:“我定然不負你們所託。”
米氏點點頭,這個孩子三年之間改變得太多了,從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事,天天只會跟自己兒女們打架的壞小子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讓人放心託付如此重要之事的少年,中間真是經過得太多太多了。不過,正如米氏自己所說的那樣,她是相信莫思歸的,所以,她終於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躺了下來,臉色似乎也好了不少。
那天晚上,整個丁家,就沒有人能睡得著的。
丁小橋站在院子的中間,仰頭看著天空,那深夜之中的一絲下弦月似乎馬上就要被整個黑暗所吞沒,連帶著那漫天的星星都失去了光彩。她眯起了眼睛,眸子中第一次浮現了殘酷的寒意。
“小橋,雖然已經熱了,可是晚上還是不要太貪涼。”一頂薄薄的斗篷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