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什麼都沒有承認過,他無論對丁小橋再好,也依然靜靜的守著一條從來不能碰觸的高壓線不去逾越。
那就是他是僕人,而丁小橋是主人,他只能彎下腰來,低下頭來。
而丁小橋自己也知道莫思歸的心結在哪裡,其實,她自己也不是沒有心結的。她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最熟悉的人從她的眼前生生的變成了另一個陌生人,就算這麼多年來,她表面上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可是她的心裡還是一直都放不下。
她一直有一種感覺,莫思歸併不是一個真真的人,他只是杜開霽自己製造的一個人,這個人看起來和任何人都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這個人卻沒有感情。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傀儡一般。
對於這樣的杜開霽,對於這樣的莫思歸,丁小橋的情感是複雜的,是沒有辦法去捉摸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要說是去表達什麼情感了,就連有時候要用什麼樣的心態面對莫思歸她也是拿不定的。
兩人都是如此,所以就算是所有人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卻在他們的身上,從來沒有過一點點的表示。
而這個時候,莫思歸忽然開口的話,讓丁小橋愣住了,其實不僅僅她愣住了,就連莫斯股自己也有些愣住了。隨後,莫思歸又笑了起來,他似乎非常的開心,他一開始只是低低的笑著,到了後來竟然大笑出了聲音。
丁小橋不明所以,她已經完全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開始拼命的梳理著自己腦子裡面的過往,這是怎麼了?她明明記得從昨天開始,不不,是從天前開始,她就已經忙得腳不著地,等到昨天年三十的時候,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卻沒有想到自己一下自己就睡過去了。
整個記憶到這裡都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自從她醒過來之後,整個記憶就好像出了問題了。首先是,莫思歸怎麼回來了?他明明在年前就寄信回來說今年不回來過年了,他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其次是,就算是他回來了,他們現在也已經不是什麼小孩子了,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難道她的父母他們都不不知道嗎?再然後是,從來都感情內斂的莫思歸為什麼會突然做出了那麼奇怪的舉動,說出那麼奇怪的話?最後,最後,那個就算是死都是帶著一副不溫不火微笑的臉的莫思歸居然會這麼大笑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丁小橋自己實在是搞不清楚情況,她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然後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我估計還在做夢。”
正想繼續上床去睡覺,卻不想被莫思歸一把就拉住了,莫思歸似乎已經從那種不可遏制的癲狂中緩解了過來,他的嘴角帶著靜靜的微笑,輕聲說:“小橋,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丁小橋沒有弄明白莫思歸的意思,似乎他的話只是表面上這個字的意思,而實際上,卻不僅僅只是像這字面上的意思。
“我說啊,我們當家的怎麼就想不通呢,你說說看,他要啥沒啥,為什麼就一直掛著這丁家的小姐不放呢?”柴康坐在廚房的院子裡跟抱石兩個人一邊撿菜一邊嘀嘀咕咕的。
抱石白了柴康一眼:“丁家小姐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怎麼會好,你看看,那麼幹巴巴的瘦精精的樣子,怎麼看都是一個生不出兒子的啊。”柴康搖搖頭:“要是我啊,我就喜歡那種屁股大的,那樣啊摸著才有味道……”柴康一邊說一遍眼睛都眯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了一種色眯眯的表情,看樣子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面不可自拔了。
抱石直接一個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後背上,肅著一張臉道:“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別忘記,你現在的賣身契可是還捏在小姐的手裡面的。”
“勞什子賣身契啊!你我都是什麼人?連天王老子都是不怕的人,還怕那一張輕飄飄的紙片片?我柴康的命是我自己的,我願意給誰就給誰,誰管那破紙上寫的什麼啊!”柴康將嘴巴里的瓜子殼直接就吐在地上,滿不在乎的說著。
抱石實在是對於柴康這個性子沒有什麼辦法了,他嘆了一口氣,只能說:“你說這話可別被當家的聽到了,否則,你這身皮就等著掉一層吧。”
柴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了,連連縮了縮脖子,擺擺手:“你可饒了我一命吧,別說出去別說出去,否則真是……”
抱石哼了哼鼻子,算是答應了,不過,柴康似乎也再不敢說這個話題,而是轉了一個話題問道:“你們這一次去了那麼久,事情總算是成了?”
“嗯,十有八九吧,不過,這事現在卻是說不得的。”抱石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