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丁修節這麼問話的時候,一個個都不願意說話,不過,在丁修節那張嚇的面孔之下,以及周圍那一個個好像比他們還要凶神惡煞還要橫的家丁還有護院的武器棍棒之下,還是有一個人說了話。
明顯,這個人是這群人的頭頭。他的頭髮支楞著,微微的有些亂,長著一張黝黑的臉龐,還有滿滿的絡腮鬍,一邊說話一邊就露出了那發黃的牙齒,他冷笑道:“廢話怎麼多做什麼?既然兄弟我們個陰溝裡面翻了船,那麼便隨你們要殺要剮,兄弟我們定然不會多話一句,只不過,你們丁家只管記著,今天的事兒,絕對不會善了,你們丁家定要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丁修節也冷哼了聲:“這可真是稀奇了,這明明是你們自己爬進了我的家,我只是將你們捉起來,怎麼到了你的嘴巴里面好像是我才是犯了錯的那一個人?真是奇怪,難道按照你的道理,你們晚上不睡覺爬進了我的家裡來,我不但不應該不抵抗,還要開啟門,歡迎你們來,等到你們燒殺擄掠完了,我們一家子還要跪在地上謝謝你們這次到來?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個強盜被丁修節這樣的話說得微微一愣,然後,他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少廢話這麼多,爺爺我是粗人,跟你們講不通道理,你們有什麼本事只管放馬過來,殺人不過頭點地,爺爺我今天只管受著,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丁修節也不耐煩跟這些漢子扯一些有的沒有的話,他直接揮揮手,然後說:“我懶得管你在想什麼,我只說一件事,你們今天到底為什麼來,又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只要照實的說了,我不但不會殺你們,也不會將你們捉了見官,我還會將你們放了,並送你們一筆錢財,畢竟這大晚上的,你們辛苦一趟,要是一點東西不見也是不痛快,你們看這樣如何?”
那強盜聽到丁修節這麼說心裡開始微微有些心動了,他扭頭看了看旁邊跪著的那個人。而丁小橋也隨著他的目光轉過去看那個人,只見那個人有著一張苦瓜臉,長而且帶著寡黃的臉色,一看就好像是得了重病的模樣,頭上的頭髮又很稀疏,嘴巴邊上有著兩道深深的法令紋,而唇上還長著兩撇小鬍子。
這個人一看見那個頭子轉過來看自己,他連忙搖搖頭,又是遞眼色又是撇嘴巴的。而那強盜頭子見這個人這樣的表示也立刻轉回頭來,橫著脖子說:“誰知道你們姓丁的心裡到底是存著怎麼樣的主意,你現在倒是說得好聽,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萬一你是在詐我又怎麼辦?我這裡可是那麼多的兄弟的性命呢!”
“再說了,今天這事兒本來就是我們兄弟個看著你們丁家有錢,想要過來弄個錢花花,哪有什麼背後的人,你們要是今天肯拿錢出來消災,再放了兄弟我們個,我們這事兒也就算了,要是不肯,你們就只管殺了我們,我敢保證,你們一個個的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丁小橋見不過不少不講道理的人,可是,這樣青黃不分,胡攪蠻纏的人也是少見,倒是可以跟張氏拼一下了。接下去,就開始了互相的拉鋸戰,兩邊的人這樣你來我往的說了遍囫圇話之後,丁小橋看了曹宿生一眼,然後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說:“曹大叔,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人在拖時間?”
曹宿生點點頭:“確實如此。”
“他們為什麼要拖時間啊?”丁小橋有點奇怪,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情,為什麼這個大男人就跟在弄裹腳布一樣不停的說個不停的,她的目光又轉到了那個一臉病入膏肓的男人身上,卻發現他的注意力並不是在這個強盜頭子的身上,而是時不時的扭頭朝著遠處的地方看去。
那邊是什麼地方呢?丁小橋不動聲色的朝著那個瘦子的身後轉了過去,然後站在了他的身後,朝著他經常看的方向看過去。大黑天的,其實也看得不是很清楚那邊的方向到底是什麼,但是丁小橋那是對於自己家這一片還是很熟悉的,儘管天黑,她還是能猜到,那是一片山地。
而且就是正對他們家後面不遠處的一處高山,長著非常多的茂密的樹木,因為那些樹木都很大,所以那一處的山地是不能用來做成梯田之類的,倒是平日裡一到雨季,就是很多村民去那裡撿菌子的好地方。
這個地方有一個好處就是樹木特別的茂密,在這個地方想要藏個人的話,那是很不容易發現,再加上現在是晚上,只怕是藏了人話,就更不容易發現了。忽然之間,丁小橋的腦子裡閃過了什麼,她想她已經明白了,那一片山林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瘦子居然又一次抬頭朝著那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