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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對我們真好。”李娜娜撲在李媽媽懷抱裡面說，好奇地看起來了那毛衣樣式的書，這本書看起來很有年頭了，紙的顏色都是厚厚的，而且開頭和結尾部分完全不見了。

“這本書一轉眼都二十幾年了，還是你外婆買給我們幾姐妹的，我結婚的時候就帶過來了，媽媽沒有什麼本事。買不起新衣服，只能織好看一點的毛衣讓你們姐妹穿，以前大家都羨慕你和姐姐的毛衣了，特別是小時候，我專門給你們織了毛衣裙，你們姐妹都啊愛不釋手的，經常穿去學校。一下子，孩子都這麼大了，我是收拾東西的時候看見的。想著給你們姐妹織毛衣，雖然現在我們家不缺那個錢了，可是我還是想自己織，你選好了。我明天就去買毛線回來，喜歡什麼顏色就說。”

李媽媽充滿懷念地說。孩子大了，自己就老了，疼愛地摸一摸李娜娜的頭，她啊這一輩子沒有什麼期待了，就希望自己這兩個女兒可以過得好一點，別跟村子裡面的人，除了打工，就沒有別的路了。

李微微很是給自己爭氣，連原來擔心的小女兒都好像一下子開竅了，比自己還有主意，想著兩個女兒都是不愁了。

“媽媽。”李娜娜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說了，她不想隱瞞李媽媽那個女人的事情，免得李媽媽知道了會責怪自己沒有告訴她。

可是，她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說吧，就是你現在說你爸爸馬上去跟我離婚，我都不覺得意外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媽媽的，不要吞吞吐吐的。”李媽媽笑了，對李爸爸的事情，自己沒有悲憤填膺，反而是兩個女兒的反應都比自己大，李媽媽覺得這沒有什麼的，只是擔心自己離婚了，對孩子有沒有影響。

“媽媽，放心，有我呢？就是天下人都不要媽媽了，還有我呢？我誰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沒有媽媽，一斷我們就斷得乾乾淨淨的，不要再藕斷絲連，是爸爸的錯，這不是媽媽的錯……”李娜娜就把發生的事情，和小三怎麼說的，就是和李爸爸的談話，都一字一句告訴李媽媽，沒有一句隱瞞。

李娜娜擔心地看著李媽媽，還有她呢？

“娜娜，他怎麼說都是你爸爸，別讓別人看見了笑話你，和自己父親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離婚就離婚吧。可是那女人今天真的去找了你姐姐了。”李媽媽拍一拍李娜娜的手，安撫女兒，那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簡直去找微微，她想幹什麼？是不是想害微微沒有考好才開心，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李娜娜點點頭，小三是去找了李姐姐。

“這一件事你別理睬了，我一會就跟你爸爸公佈於誠說一說，他怎麼著也得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跟他沒完，他在外面找女人，離婚的時候我無所謂，可是明明知道我最看重的就是你們姐妹們，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還是不是你們爸爸，我能忍受一切事，可是我不代表就可以讓你們姐妹們受別人欺負到門口，老孃怎麼說當年打架在村子裡面也是數一數二的，撕破臉，我害怕什麼。”李媽媽狠狠聲道。

在農村，誰家沒有個爭吵，潑婦罵街天天都有上演，要不狠一點，不把自己當女人看，怎麼能護著兩個女兒。

別看李奶奶那麼不喜歡自己的女兒，可是她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逼狠了，李媽媽一把菜刀就上門撒潑去，而且自己佔著道，她害怕什麼，這樣的事情她不是沒有幹過，連女兒都保護不住，她還要臉幹什麼？

弄大了，她也不怕。

“媽媽。”李娜娜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李媽媽，感覺性格大變一樣。

“娜娜，一會你別在家，出去玩或者在房間裡面，有什麼聲音都別理睬，你媽我發脾氣打起來，兩個男人都不是對手。你可能還小，就記不得小時候的事情了，當年你媽我也是放肆橫行，無理取鬧，大哭大鬧，潑辣，蠻橫不講理，最會裝混撒潑了，要不是覺得這樣對孩子影響不好，我還可能不會改。”

李娜娜覺得也許李媽媽不需要自己的幫忙，她的戰場自己就可以做主了，想著小三那麼個注意形象，愛假裝嬌滴滴的弱女子，碰撞上李媽媽，李媽媽特別蠻不講理起來，還可能跟村子裡面其他婦女一樣動起手的，不知道為什麼想著“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一句俗話，對，就是這樣，反正李爸爸都決定離婚，幹什麼要給他留面子。

她才不害怕別人的閒言閒語，愛怎麼說怎麼說，人活一生，到底是為了別人而活，還是為了自己而活啊，太在意別人的話，那樣可不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