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床上躺著修養的不止一人,苗芬儀這邊各種埋怨恨意,芙蓉軒躺著的暄妃卻是
各種的受人照顧。
“娘娘,可千萬別起身才是。您現在身子金貴的很。”芳嬤嬤端藥進來,見床上的榕榕正要起來,忙忙的過去制止了。
淺柳也在身邊勸導,還幫忙掖好了被子。
“娘娘,外面風大,可別著涼了。”
“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讓我整個人的身子都散了,乏的緊,芳嬤嬤,好淺柳,就讓我起來動動吧。”榕榕不依。
“娘娘,您可千萬別難為奴婢們了,皇上有旨意吩咐過的,萬一娘娘有個好歹的,奴婢們可真是萬死都不辭了。”清煙也插了話。
“說什麼呢?呸呸,童言無忌才是。娘娘定會平平安安的誕下孩子才是。”芳嬤嬤年紀大,最信這些,一聽清煙的話,便趕緊要她毀了話去。
主僕間逗趣兒了好幾句,這才哄得床上的榕榕眉開眼笑的,直到嘉靖帝到的時候,還看見她臉上的笑意清晰。
“今日可好?”
“好得很,就是時時都躺在床上,不舒服的緊。”
嘉靖帝為她放好了背後的墊子,將她耳邊的鬢髮攏到後面,才開口。
“院子裡的芙蓉有些已經開了,等你好些了,朕帶你好好賞賞花,現下里先教人折兩枝放在手裡,屋子裡把玩一下。”
“我不信。現在才九月初,芙蓉不是幾月才開?你哄我。”
“宮裡的花匠自然不是吃素的,不過也才只開了幾株。等你能下床了,大概就全開了,到時候滿院子的芙蓉包你看都看不過來。”嘉靖帝點點她的鼻子,語氣裡都是誘哄。
“那好吧。”
“現在養好身體給朕生個健健康康的孩子才是。”
說到這裡,榕榕有些不安起來,她想到了在苗芬儀那含香殿裡發生的事情了。她伸手拉了拉嘉靖帝的衣袖。
“皇上,太子他。”
說了半句,又不知道該怎麼講話了,只得停住。
嘉靖帝倒是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鎮定,話裡都是篤定。
“朕的兒子朕會不知道?”或許是傾慕,或許真的動了那份心思,但是他必定沒有那個膽子,不說別的,他現在也只是個太子罷了,下面還有三個能幹的弟弟,未到那一日,誰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榕榕這才放下心來,不知怎的,她知道眼前的皇上必定是會相信她、保護她的。
嘉靖帝這是抽空來看看她的,順便監督一吃藥就要耍賴大的她,哄她吃完藥之後,就回去了。
臨走前還輕輕的在她額前留了一個輕輕的吻,榕榕這才沉沉睡去。
但是嘉靖帝一出芙蓉軒之後,隨著龍攆的走動,心思也開始飛速流轉起來。李太醫原來說榕榕子嗣艱難,但不知為何這次還是懷上了,雖然是喜,但是仔細看來情況卻是兇險。
不說前幾個月保不保的住這個孩子,就是以後生產時孕婦也是九死一生。如果不要這個孩子,不談他心裡好不好過,單說榕榕的心思,他也摸不準。而且若是小產的話,孕婦也是極危險。
只能好好調理身子,走一步算一步了。
“皇上,太子和幾位皇子都已經候在御書房了。”
今日是曹山一案的最後期限,幾個兒子都來回報調查的結果了,嘉靖帝打起了精神,想要看看這些孩子的能耐。
“回父皇,兒臣已經查出真兇了。”太子一上來便是信心滿滿。
然後他將此事直指向了揚州一家商戶的報復,更洋洋灑灑羅列出許多的證詞以及供詞。
剩下的幾個皇子別看臉上滴水不漏的,心裡卻是在笑話。
這太子莫不是被這曹姬迷了心竅,連這樣的話都講了出來,也不看父皇會不會信。再說了,太子在話裡將這曹山誇得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大清官,端也只是看這是父皇寵臣的緣故吧,必定沒有親自察看過這件事,因為這曹山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在揚州任職的時候,不知貪汙了多少。
等到太子講完之後,皇上的臉上倒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只讓二皇子講他的看法。
“回父皇,兒臣前些日子派人去揚州看過,不說什麼真相,蛛絲馬跡還是查到了些許。”
然後,二皇子將所有的證據都一一呈了上來,包括那封截下來的信。
嘉靖帝看罷,點了點頭。
然後示意三皇子和四皇子講講自己的成果。
四皇子還,也作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