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存著心想哄人,接的時候,故意抓住了費軒的手,帶著點笑意問他,“你叫誰老婆啊?”
費軒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心臟到現在還在怦怦亂跳,要不是剛才他拿飲料的時候,老闆說加油員差點報警,他或許還沒這麼快出來。
那天和三妹交換飲料的時候,加油員分明沒有看到,要不是老闆邊玩笑一樣說加油員誤會他是壞人,還吹牛誇讚,說他們家的這個加油員,腦子特別好,小店裡面所有的東西從品種到價格全都記著,來往的老客戶也從來沒弄錯過,費軒還真想不到,一個加油員,竟然細心成這樣。
費軒按在車窗上面的手稍稍攥緊,都沒有去擦把額頭上的汗,也沒有回答安笙的話,而是問道。“剛才那個加油員,和你說什麼了?”
安笙嘴角的笑意擴大,她根本就沒聽懂那個加油員想說什麼,也根本沒在意,見費軒這樣,故意逗費軒,“沒說什麼,就跟我要微訊號。”
費軒眉梢突然一跳,看了眼安笙的神情,算是把心放下,假模假式的擼了擼袖子,說道,“敢調戲我老婆,我現在就去打的他滿地找牙!”
說著還真的作勢要朝那邊走。
安笙一下子笑出聲,趕緊伸手把費軒手腕抓住,“假的假的,”安笙學著費軒親她手的樣子,拽著費軒的手親了親費軒的手背,“騙你的,他就說那個飲料什麼的,大概是意思就是飲料賣完了吧。”
費軒垂下的眼神,有瞬間的凌厲,慢慢勾起嘴角,也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安笙的臉蛋,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安笙看到費軒額頭上的汗,還疑惑今天其實沒怎麼熱怎麼這人還出汗了。
但想著費軒身上總是滾燙,又想起上一世,他們家隔壁的一個小子,春夏秋冬,都是穿單褲,一入冬,就能看見他媽媽拿個笤帚,攆他讓他穿秋褲,那小子就一直捂著屁股,喊熱。
那時候媽媽就會和安笙說,傻小子,火力壯。
安笙想到傻小子這個詞,屬實是沒法朝著費軒頭上安,抽了幾張紙巾,傾身給費軒擦額頭。
“汗都快淌了,你怎麼那麼嬌氣,知道的是出去買個飲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搬磚了。”安笙動作輕柔,費軒因為剛才的事情,眼底還沒散去的冰冷,漸漸在安笙的親近下回溫。
他靠在座椅上任由安笙動作,一動沒動,安笙擦了幾下等著費軒伸手抱她,費軒一向是逮到機會,恨不得時時刻刻的和她貼著,但是這會兒竟然這麼老實,還是在不高興嗎?
安笙頓了頓,手按在座椅上,湊近費軒,低聲道,“怎麼了小可愛……”
費軒十分配合,把嘴都撅起來了,安笙抿著唇笑,哄他,“我們都在一起了,我保證,以後一旦有假期,就再和你出來。”
費軒嘴又撅的高點,安笙伸手硬按下去,“你怎麼這麼黏,好好好,我除了工作外,一定儘量抽出所有時間和你在一起,行吧?”
就為了這點事,一個大男人耍脾氣,安笙理智上覺得不應該慣著,但實際上,她也喜歡和費軒在一起。
費軒斜眼看安笙,輕哼了一聲,餘光看到走過來的加油員,一手按開玻璃,一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示意安笙拿出點誠意。
於是車窗開啟,安笙跪在座椅上,抱著費軒親他的嘴唇,費軒被按在座椅上,兩隻手無處安放的舉著,看起來十分的被動。
小泉拿著卡遞進來,一看這場景,頓時被電一樣,要退,費軒卻伸手準確的抓著了卡,接著把車窗慢慢升起來。
車窗關閉之前,小泉還聽到費軒說,“老婆,行了行了,回家再……”
安笙沒料到費軒會開窗,反應的慢點,意識到的時候,飛快的要退開,但是車窗已經關上了,而且費軒的手攏住安笙的後腦,迅速加深了這個吻。
“嗯……”安笙撅著,姿勢實在不雅觀,不過費軒把卡隨便朝著車前方一扔,摟住安笙,不讓她有一點退縮。
他很激動,他特別喜歡安笙用那種語調哄他,不是奉承,不是懼怕,就是哄著,帶著真正寵溺的哄他。
費軒的印象裡,唯一在小時候這種哄過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媽媽。
他一激動,安笙就有點遭罪,等兩人結束了這個吻,安笙的嘴唇通紅通紅的,麻的很徹底。
費軒把外套脫了,蓋在自己腰下,啟動車快速出了加油站,路上他總算又恢復了常態,時不時的就側頭看向安笙,眼神盛著讓人泥足深陷的糖漿,看一眼齁的安笙直清嗓子。
回程後半段,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