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不多,完整的一套好頭面也只有她先前送她的翡翠。州府這邊比鳳凰縣要富庶多了,首飾的花樣也更多。
雲夕除了挑選了金釵後,還打造了幾套的銀頭面,花樣都是她自己畫的,燕翎見她的花樣精緻清雅,忍不住也讓她給她設計一套。
因為定做的緣故,最少也得三天後才能拿到手,不過雲夕原本就要在州府多呆幾天,三天也就不放在眼中。
交了定金以後,一行人才去看那雜耍。這雜耍團還特地租了一個生意不好的酒樓作為場地。
門票挺貴的,一個人就要一兩銀子。不過這群人都不是缺錢的主,問過之後,雲夕直接包了包廂,反正他們人多。一個包廂是二十兩銀子。
只是二十兩銀子也只能買比較小的包廂,正好能裝下他們。
付了錢後,他們就被一個夥計哈腰領到了三樓。雲夕他們來的時間剛剛好,再等一刻鐘就可以開始新一場。據說這雜耍班的節目,一個時辰一班,他們恰好要輪到今天的第二班。
活計利落地給他們上茶和點心,茶水只是尋常,點心也是幾十文的那種。雲夕品嚐了一下,覺得太膩,只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雲夕直接拿出剛剛在外面買的糕點,放在桌上。
幾人漫不經心地聊了一會兒,下面的節目便開始了。
她的目光往一樓中央一望,便凝固了起來。
站在最中央的是一個人頭蛇身的女子,相貌只是尋常,臉上帶著公司化的笑容,用自己的尾巴地顛球,一下又一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卻又是蛇,看上去無害地玩著球。
偶爾不小心將球掉落了,又用自己尾巴捲起來。
圍觀的群眾們有發出驚呼聲,也有發出笑聲,似乎覺得這畫面很好笑。
燕翎的臉上滿是疑惑,“為什麼會有人頭蛇身的人啊?”
雲夕的臉色卻徹底沉了下來。這種與自然相悖的人……明顯是被刻意製造出來的。
她忽然想起前世曾經看過,有些小孩被拐了後,打斷手腳,讓他們乞討。也有的年紀輕輕就被養在罐子中。
至於下面這姑娘,明顯是被迫和野獸交合,所生出的半人半獸的產物。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居然真的成功突破了繁殖隔離。
燕翎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殺意,不由抖了下身子,轉過頭,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
“沒什麼。”雲夕嘴角勾了勾,將身上的殺意收斂。就算要發作,也得等出了這酒樓再發作。
除了這人身蛇尾的少女,後面還出現了不少畸形的產物。有四肢短小,頭卻和大人一般大的侏儒,有手腳顛倒的怪胎,他們做著可笑的舉止,逗笑花錢進來消費的大爺們。
雲瑤顯然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場景,皺眉嘀咕,“這些人真可憐。”
雲夕沒說話,這些人可憐,將他們製造的人更加可恨。只怕這戲班子,牽扯到一個拐賣的團伙。
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將這場表演看完。這酒樓明明十分寬敞,她卻感覺透不過氣來。
等表演結束,出來後,燕翎看了下酒樓的大門,“那些人得在人前取樂也是可憐,也不知道今日這些門票錢,會有多少落在他們頭上。”
明月前面看了那蛇女就被嚇到,後面基本都背過身子不肯看。
雲夕沒說話,而是先帶他們回到她那宅子。
她搖搖頭,嘴唇因為憤怒而抿出一道直線,“他們不是天生這樣的。”
“咦?”
其他人都轉頭看著她。
雲夕冷笑道:“這所謂的雜耍班子,不過是一些柺子。你知道那些怪胎怎麼長的嗎?年幼的小孩被他們抓了過來,養在罐子中,最後四肢都扭曲了,沒有扭曲的,也成為了侏儒。所謂的蛇女,不過是強迫人和巨蛇生出的產物……”
她聲音雖然勉強維持著平靜,眼神卻像是十二月的寒冰,冷得可以凍住人。
燕翎和雲瑤以前哪裡聽過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氣得嘴唇發抖,“太慘無人道了!”
“那些柺子,根本不配稱為人。”
“千刀萬剮也不過分。”
明月小丫頭則是皺著臉,說道:“咱們可以救出他們嗎?”
雲夕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可以的。”
她之所以不在酒樓說這件事,就是怕燕翎他們直接當場發作,到那時候反而會打草驚蛇。
燕翎眼中噴射著怒火,“這戲班子昨天就開張了,就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齷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