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何事。從對方能夠偷偷塞紙條給華誠,想來她是性命無憂。
那麼為什麼她不肯出現在自己的表弟面前呢?
雲夕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明悟。
不,這張紙條與此說是給華誠的,不如說是送給她的。管秋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表弟的性子,華誠拿到紙後,肯定會交給她和雲深的。
所以她是想給她傳達什麼資訊呢?
雲夕抬頭看向桃月,說道:“你回去後記得告訴誠兒,讓他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她抿了抿唇,“到時候我再放兩個武功不錯的護衛到華誠身邊。”
這樣也能夠保證華誠的安全。從管秋不親自出現在他們面前,可以看出這姑娘只怕是擔心打草驚蛇。
雲夕隱隱有個直覺,管秋的失蹤,只怕是為了給華嬤嬤報仇。
她視線落回這張紙上,最終還是得調查出紙上這兩個人的身份。
桃月點點頭,便要退下。
雲夕喊住了她,“等等,我看翊染前幾日送來的一些綢緞不錯,有個寶藍色的誠兒穿了應該好看,你等下去庫房拿那匹布,給他裁剪幾套衣服。”
“天氣要轉冷了,讓底下繡娘再給他做幾件棉襖和羽絨服。”
桃月清脆地應下後便離開了。從姑娘的態度,她明白姑娘這是要她好好照顧那誠少爺。
雲瑤聽得懵懵懂懂的,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雲夕低聲將事情告訴了她,囑咐她不許說出去。對於這點她還是有信心的,雲瑤的嘴挺緊的。
雲瑤皺眉,她也不是傻子,哪裡不知道華嬤嬤的死牽扯到一些陳年秘密,而這秘密很有可能同姐夫有關。
等雲深回來後,雲夕便同他說了這事,原本雲夕以為要調查出這兩人身份還得花一定時間的,誰知道她剛說出名字,雲深就怔了一下。
“怎麼?你認識他們?”
雲深臉色微沉,“那魏海是服侍陛下的一個內侍,只是不及李仁受器重。”
李仁是楚息元跟前最受重用的內侍總管,那魏海只能說是三把手。只是就算是三把手,在宮裡也算很有體面了。
雲夕抿了抿唇,她到沒想到會牽扯到楚息元身上。
“那李幕嗎?”
雲深聲音帶著淡淡的肅殺之氣,“李幕是宮裡的一個太醫,平時為人最是老實本分。”
雲夕忽的想起了前段時間楚息元生的那場病,下意識地握緊了雲深的手。那場病看似不起眼,卻將楚息元身體中的陳年暗傷給引起,讓他休養了一段時間。即使現在身體痊癒了,也大不如往前。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楚息元才會開始培養楚齡,甚至讓他開始參政批改摺子。
雲深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若是從受益方來看,楚息元身體不好,既得益者最大的便是楚齡,事情若是捅出來的話,只怕不少人都會這樣覺得。雲夕卻覺得楚齡並非這樣的人,儘管他掌控欲頗強,但為人還算端正,這種弒君的事情,他終究是做不出來的。
倘若髒水潑在楚齡身上的話,楚息元又駕崩,到時候反而給其他人留下了機會,比如大皇子、二皇子、還有逐漸長成的四皇子……
雲深道:“我這兩日尋個機會給陛下把脈一下。”
雲深的醫術擺在那邊,倘若楚息元身體遭了別人算計,他肯定可以看出。
“嗯,我也會讓人查一下那李幕和魏海的底細。”只是她只能悄悄地查,不能洩露出半點的風聲,以免打草驚蛇。
雲夕抿了抿唇,先前的她覺得楚息元最少還能在位十來年,能夠過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現在看來,先前的平靜只怕要一去不復返。
雲深將她攬進懷裡,語氣變得溫柔起來,“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你們幾人周全。”
雲夕輕輕一笑,說道:“我才不擔心,別忘了,我們還有後路呢。”
那暴風島便是他們的後路。就算不提暴風島,雲深手下有五千兵馬,陸翊染手下也有兩千,再加上隱門、萬事屋、白衣教,誰若是想動他們,只怕得崩碎了牙齒。
她眼睛微微眯起,從明天開始,她就吩咐人多做幾個炸藥,以防萬一。
不只是炸彈,還有燧發槍呢,這方面的製作也得提上日程。不,不僅是燧發槍,若是能搗鼓出那種同現代手槍頗為相似的擊發槍那就好了,到時候拿來防身也方便許多。
雲夕道:“等做出,我打算分燧發槍一些給翊染。”翊染是她的好友,也是她信任的人。
雲深雖然看陸翊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