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滿是真誠的讚歎,彷彿是真心實意在崇拜雲夕一樣。
雲夕沒有直接拒絕,她放下杯子,吩咐立秋:“去將試卷拿出來。”
“試、試卷?”羅晴結結巴巴道。
雲夕點點頭,“進我們學校,都得考試,你不知道嗎?”
羅晴抿了抿唇,說道:“可是,我看很多人都不用考試啊。”
那些人明明不用考試也進來了。
雲夕語氣平靜,“她們一年交了最少一千兩的束脩,每個月還有十兩銀子的伙食費。”
“更何況,也不是每個出的了錢的就可以進來,還得經過挑選。”倘若雲夕放出話說拿兩千兩就可以讓孩子入學,只怕不少富商都會手捧著銀子送上門。
“現在入學的都得經過我們的考試。”
雲夕示意立秋拿最難的一份試卷過來。說實話,她這試卷上的題目可謂是五花八門,包羅永珍,雞兔同籠都算是最簡單的一種,其中還出了幾道的策論和不明其意的題目。
那幾道不明其意的則是雲夕出的心理題,只是想用這個來測試一下人品而已。
羅晴一看到上頭的題目,感到頭腦一片的暈眩。她覺得上頭每個字她都是認得的,偏偏組合在一起,她就不懂什麼意思了。
立秋還笑意盈盈地給她磨墨水,將筆塞到她手中。
雲夕站了起來,說道:“考試時間是一個時辰,我一會兒再過來收試卷。”
雲夕頓了頓,說道:“就算是公主過來,也是得考同樣的試卷的。”
然後直接離開,讓羅晴作答去。
等出屋子後,立秋小小聲說道:“姑娘,怎麼不直接拒絕,還讓她考試?沒得讓這種人浪費了咱們的筆墨。”
雲夕抿唇一笑,說道:“反正她也考不上,若是直接拒絕了,只怕她要說是趙夫人讓咱們拒絕她的。”
立秋想想也是如此,還不如用考試名正言順地淘汰她。反正她也考不上。
雲夕讓一個人做監考官,看著那羅晴考試,自己則是去看其他學生上課。
等一個時辰後回來,羅晴臉色蒼白地交卷了。
雲夕勾唇淺笑,“你先等我改卷,若是考過了,我們還會安排面試。”
她這可不只是筆試,還有面試呢。
羅晴自己作的題目,哪裡不清楚她自己隨便亂寫而已。這樣能透過考試才是……
她心中憤憤不平:不過是一個女學,弄的題目比科考題目還要困難,真將自己這學校當做一回事。
只是儘管她內心將學校給罵了個千百遍,在雲夕面前卻不敢露出半點的不滿。
雲夕沒花多久時間便將試卷給改好了,等改好以後,立秋露出遺憾的表情,“羅姑娘,很抱歉你的分數未能透過我們的考核。”
羅晴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她強忍著怒火,“看來我是沒這個福分當雲校長的學生了。”她頓了頓,問道:“不知這試卷能否給我帶回去?”
她心中琢磨著,到時候花錢請些舉人幫忙寫出答案,到時候再多考幾次。
立秋心知她的想法,笑盈盈道:“當然可以。”
等羅晴珍惜地將試卷收起來後,立秋才說道:“我們這邊的考試,每半年只有一次參加的機會,每次考試的題目都不一樣。”
羅晴聞言,差點嘔出了一口的鮮血,身子晃了晃,最後臉色蒼白地走了。
立秋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沒幾天時間,立秋便放出了訊息,說那羅氏苛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明明家產不少,卻讓女兒穿帶補丁的衣服,連個稍微好的首飾都不給佩戴。
羅氏因為先前糾纏趙文書,名聲已經差了一截,如今又傳出了不慈,名聲越發差了。
有心人一查,便知道是羅晴故意這樣打扮的,於是她便多了一個心機深沉的評價。
像羅晴這樣的小人,雲夕還真沒有太放在心上,給她一個教訓後便丟開手了。
等女學進入軌道後,她也就不必那麼忙碌了。
今年的大楚不比前兩年,倒是風調雨順。只是楚息元最近卻傳來了身體不好的訊息。
他七月酷夏時還親自下田以身作則,結果一不小心就中暑了。這次的小病似乎也引起了過去身體中的一些暗傷,病情反反覆覆的,等到七月底的時候,身體這才好了許多。
在那之後,楚息元甚至還開始將一些摺子給楚齡批改,顯然是打算開始培養繼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