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她們的丫鬟也沒放過。
雲夕不覺得那些丫鬟多無辜,她們完全可以同李氏一樣,和雲夕通風報信來著。她們既然選擇幫她們主子遮掩這件事,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尤其是那方氏姨娘,雲夕更是令人對她多加關照。這位才是最令她噁心的人物。
這方氏見雲深姿容絕世,早就存了那見不得人的心思。她便想著同雲深成就好事,日後再改頭換面成為姨娘。於是她便巧嘴如簧,說服了其他人,一副為了大家將來的生活好的樣子,哄得其他人幫她遮掩起了這事,幫她謀劃。
若不是這些姨娘聯手遮掩,也不會半點訊息都沒透出來。
雲夕想到這裡,心理便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方氏和她的丫鬟在被灌了啞藥以後,雲夕又給她下了別的藥。她們沒堅持幾天,便急病去了。即使大夫過來檢查,最多也只能檢查出得了肺炎。而肺炎在這時代,本來就是很容易沒了性命的急病。就算有人調查這事,也調查不出雲夕動的手腳。
方氏去了後,其他被灌藥的姨娘在家廟裡更是消停了下來。比起方氏,她們的下場好了很多,雖然生活清苦,但命好歹還留著。
雲深知曉這事後,臉直接黑了。
“便宜她們了。”他都覺得雲夕太過心慈手軟了。
雲夕嘆了口氣,說道:“倘若一個月內,父親的妾室都去了好幾個,傳出去的話,終究不妥。”最後還是會牽扯到雲深頭上,還不如以給雲穆唸經的名義將她們圈在家廟中。反正始作俑者都已經解決掉了。
對於通風報信的李氏,雲夕將她的月例銀子提升為四兩一個月,她身邊的丫鬟也跟著提升,一應待遇也比雲穆還活著的時候好了許多。雲夕還讓人給她打造了一套的金頭面,樣式她自己挑選。只是因為還在孝中,就算打造出來,李氏也只能等守孝後再穿戴。但這已經讓她十分滿足了。
其餘較為安分守己的姨娘,雲夕也讓人送了些布料過去,作為安撫。
接下來,雲夕則是開始打算清理雲府裡的人了。比起她那公主府,雲府顯然人員要擁擠得多了。說好聽點是盡顯國公府的氣派,但看在雲夕眼中,分明就是一群白拿月錢還碎嘴的。
而且這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外頭人塞進來的釘子呢。
雲夕既然打算和雲深每個月在府裡住半天,那麼她自然得好好整頓一下。至少該清理的釘子得清理掉,一些遊手好閒的,也該放出去。
尤其是她在看賬本的時候,更是算出一肚子的火氣。京城中的物價要比鳳凰縣高一些她是清楚的,但是一顆雞蛋,最多也就是兩文錢。廚房倒好,一顆雞蛋給她報五十文錢,真真是搶錢。感情他們這些下人吃肉,他們這些主子反而連湯都喝不了嗎?
她對比了一下庫房的清單,發覺一些東西被以打碎了的名義沒了。比如那綠地套紫花玻璃瓶,比如掐絲琺琅黃底紅花的碟子……雲夕讓立秋私下調查,卻發現這些東西都在一些小管事的家中。
敢當碩鼠,那就別怪她下狠手了。
雲府的酒樓有三個,但因為經營不好的緣故,所以關了起來,只是租貸出去,這三個酒樓一年也能夠租貸個一萬兩,加上田地莊子的出息最少也有五萬兩,六家店鋪則是三萬兩,還有一些冰火孝敬什麼的,所以一年下來,賬面上能收到的銀子也有十來萬兩。
雲夕看了看,只想搖頭。她給佃戶的待遇已經稱得上是非常優越了,但就算扣除掉給佃戶的工錢,每一畝田地平均都有一兩銀子的出息。雲府的田地最少也有十五萬畝,偏偏只收到五萬兩,其餘的明顯被中飽私囊了。
她將楊氏叫過來,同她說了這事。楊氏嘆了口氣,說道:“我名分說得好聽,是貴妾,但終究只是個妾室。那些管事自認為在雲府呆了幾十年,加上先前老爺對他們又一向態度和藹,我想整治他們也沒法。”
雲夕也是清楚這點,所以她並沒有責怪楊氏的意思。事實上,底下管事給她送的賬本是另一份的,而楊氏又私下給她送了一份真實的賬本,這才方便了她結算。
她眼睛微微眯起,說道:“這雲莊、李南、木三一家都不能要了。”這幾家貪汙得最厲害,尤其是雲莊,雲夕調查過,他家裡的產業都將近二十萬兩了。
雲莊是雲府裡的大管事,也是雲穆身邊的老人。至於木三,他雖然只是小管事,但是他娘卻是雲穆的奶孃,有了這一層身份,讓他在其他下人面前也自覺多了幾分的體面。
楊氏道:“只是這幾家也是雲府的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