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坐上那位置,每天起早貪黑,和一群人勾心鬥角。
雲夕點點頭,說道:“這樣就很好。”
雲深扯了扯嘴角,臉上難得有些惆悵,“只是終究沒法給他守孝。”
尋常父子關係,父親去世,兒子最少也得守上二十七個月,但在世人眼中,雲深和楚息元不過是君臣關係,若是真的守了那麼久,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的流言蜚語。
雲夕握住他的手,說道:“咱們心中有數就可以。”
雲深也就是在雲夕面前才會露出脆弱的一面,等出現在人前時,已經整理好了情緒,依舊是風雨不動運籌帷幄的雲國公。
因為擔心他的關係,雲夕這段時間更是日日下廚,親自給他做幾道菜。
幾個可愛的兒女更是時常圍繞著雲深撒嬌,在至愛的親人的陪伴下,雲深原本壓在心底的那點傷感惆悵的心情很快就被撫平了。逝者已逝,人終究是要向前看。
……
六月的大楚就像是一個蒸籠一樣,熱得人們汗流浹背。底層老百姓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天氣,每日揮灑著汗水,繼續做該做的事情。有錢人則會去製冰廠買上一些冰塊,給家裡降降溫。
在有好幾個大臣中暑後,楚齡難得給大臣們放了個三天的假期。
這樣的天氣,若是可以的話,雲夕只想呆在有冰盆的室內再也不出去。
只可惜……她和雲深還真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元靈御。
他們終於再次找到了元靈御的下落,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元澈已經被清荷給帶了回去,只要處理得好,完全解決掉元靈御而不讓元澈知道。
元靈御這事已經拖得太久,雲夕都有些不耐煩了。
因此在知道他居然還敢出現在京城以後,就算是頂著毒辣的太陽,雲夕也非要斬草除根不可。
她直接將三個孩子交給表妹朵朵看顧,朵朵對她發誓,絕對不會讓三個孩子掉半根汗毛。
白衣教、隱門加上萬事屋……在這樣的安保工作下,雲夕還真不擔心會出事。
或許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元靈御所藏身的地方,居然就是他先前呆過的那小院子,只不過是在地下。
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法子還真有些用,直到現在雲深才算是確定了他的方位。
原本雲夕還打算從往地下通煙火一類的,將元靈御引出來。
只是當他們到的時候,元靈御卻堂堂正正地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慢條斯理地泡著茶。他模樣本來就生得俊美清貴,泡茶時更是優雅閒適,風度翩翩到令人炫目。
他的態度十分自然,不像是面對仇敵上門,反而像是在招待客人一般,“你們來了。”
“不如坐下喝喝茶?”
雲夕冷眼看著他,一言不發。元靈御的氣色不算好,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更是有著淡淡的青色。
他中毒了嗎?
她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忽的有些明白元靈御為何會有恃無恐——他只怕是命不長矣。
元靈御忽的咳嗽了起來,咳得十分厲害,原本蒼白的臉都被咳出了一點的血色,手帕上黑色的血更是十分的觸目驚心。
元靈御輕輕笑了笑,“我從小就看不起我那妹妹,卻不曾想被她擺了一道。”
所以說,元靈御這毒還是元靈犀以前留下的後手嗎?
元靈御沒看雲深,應該說從他們進來後,他的目光就不曾從雲夕身上移開,專注而隱隱帶著瘋狂的意味。
雲深等待這一天已經等待已久了,他的劍十分不耐煩,即使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也散發著一股的寒意。他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了,迫不及待地想要了結他的生命。
雲夕則是不動聲色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即使情況有變,也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直到寶劍穿透了元靈御的胸膛,熱血噴湧了出來,都沒有人出來。元靈御這一邊依舊只有他一個人。
元靈御深受這樣必死無疑的重傷,感受著生命從體內一點一點地流逝。
他反而大笑了起來,即使這個動作牽動著他的傷口,讓他的血液流的更多。
元靈御瘋狂的大笑著,語氣卻透著滿足,臉上是古怪的笑意,“我生前得不到你,黃泉之路上有云夕的陪伴,好歹能夠了卻這一生的遺憾。”
雲深的臉色大變。
元靈御的語氣越來越弱,“水晶骨,有兩個。我早就施了兩個的咒術,你即使燒了一個,終究無法解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