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根本抓不住她的把柄,她依舊是備受大楚百姓愛戴的公主。你的姐姐甚至因為給你求情的緣故,被貶為了常在,你的外甥和外甥女也被別的妃子撫養。”
許曼貞聽到這裡,眼睛瞪得大大的,氣得牙齒不斷地上下打架。
她看著白鶴,咬牙道:“我知道讓杜雲夕身敗名裂的法子。今年大楚會下一場的暴風雪,這雪從十月份,下到了十二月,引發了雪災。我原本打算在十月之前,散播流言,說杜雲夕是災星,若是不除了她,今年老天會降下天罰。這樣等雪災後,便可以將原因推到杜雲夕身上。”
“這雪下到了十二月二十四號,我可以在那之前,大張旗鼓祈福,等我祈福後,雪停了。我的聲望將達到頂端。”
原本許曼貞都謀劃得好好的,她還打算組織京城裡的人來捐款,收攬名聲,這一次她一定會搶在杜雲夕的前頭。
結果因為入獄的緣故,她的這些完美打算全都泡湯了。
想到這裡,心中翻滾的恨意將她整個人淹沒,她的表情扭曲了起來,面目可憎。
白雪喃喃道:“雪災嗎……”
許曼貞用力點頭,“是的,雪災過後,明年開春還有洪災。”
“即使雪災後大家還不相信她是天降災星,等洪災的時候,還可以繼續往她頭上扣盆子。”
這兩場災難也是大楚近百年來最大的天災。
許曼貞一想到到時候杜雲夕的下場,臉上不自覺露出了迷離的笑容。
白鶴看著她這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的不屑和厭惡,面上卻依舊帶著溫柔的笑意,讓許曼貞繼續說下去。
許曼貞不自覺越說越多,說到後面喉嚨都幹了。
白鶴將一杯水遞了過去,“喝喝水,許小姐您好幾天都沒休息了,可是累壞了。”
許曼貞就著她的手,將一杯水喝完,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她拉著白鶴,說道:“說好的,你們得扶我作神女的……倘若我成為神女,我和公主也能夠守望相助。”
她說到一半,便直接昏了過去。
白鶴將她扶到床上,關上門,從外面直接鎖上,然後對著屋子呸了一聲,“還神女呢!想得真美!”
……
雲夕手中拿著一份的口供,神情肅穆,“許曼貞就只說了這些嗎?”
白鶴,其實是霜降手下的人,冒充了一把元靈犀的侍女,成功打消了許曼貞的心理防線,並且將一些話都套的差不多。
白鶴點點頭,現在的她說話不再有先前那古怪的腔調了,“就只說了這些。她似乎是從五年後重生回來的,重生前,似乎被丈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
白鶴道:“說起來,她前世的丈夫,便是現在她那表姐的未婚夫孟秀才。”
好好的一個姑娘,卻被害得得嫁給一個窮秀才。從許曼貞流露出的憤恨來看,這孟秀才並非所謂的良人。許曼貞的那位表姐雲夕也是聽說過的,按照燕翎的說法,雖然有些嘴裡不饒人,卻不是一個壞姑娘。
雲夕道:“將這訊息給王家知道,若是能拉那位王姑娘一把也是好的。”
就算王姑娘有些錯,也不該讓她重蹈許曼貞前輩子的路。
白鶴點點頭,然後笑了,“等王家知道他們家的嫡長女是被許曼貞給害的,到時候又有一番好戲看了。”
雲夕道:“我聽說昨天小文離開牢房的時候,手背不小心被火給燒了一下,你等下去庫房拿兩瓶千鶴膏給她,女孩子的手可不能留下疤痕。”
白鶴笑道:“那傷口半瓶就夠了。”她家姑娘就是體恤人。哪裡像那許曼貞,小文將忠僕的形象扮演得淋漓精緻,許曼貞對她卻沒有半點的愧疚和不安,腦子想到的只有自己。
事實上,無論是許家還是淑妃的孃家羅家,現在都陷入了一個大麻煩中。
昨晚那幾個黑衣人,的確是羅家派出救許曼貞的,偏偏都被雲夕的人給殺了。殺了以後,還不忘在現場留下羅家的玉牌作為證據。
羅家事先還邀請了那幾個獄卒的朋友,讓他們帶著酒肉去灌醉看守牢房的獄卒。本來這幾個小混混今天就要拿著羅家給的銀子離開京城的,結果卻還是被逮了個正著——這其中自然有萬事屋的手筆。
這些小混混受不了痛,很快就將羅家招供了出來。
整個京城都因為這場的“劫獄”事件而鬧得沸沸揚揚的。劫獄可不是小罪,是對大楚律法的蔑視,往大點來說,甚至可以說是謀逆的一種。今日敢劫獄,保不齊明天就敢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