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提起這些,大家頓時恍然大悟了,原來如此。就是那個和二皇子在宮裡被抓到,從而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丫鬟蘇紅杏啊。
丫鬟就是丫鬟,就算變了身份,也一樣小家子氣的。
正常姑娘就算遇到這事,也落落大方站起來,解釋一下,自己今日新鞋鞋底太滑。她倒好,一直以那狼狽的姿勢倒在地上。
同時大家心中也不由納悶:這蘇紅杏從相貌來看,雖然也是小家碧玉,可是卻比不過二皇子妃的端莊大氣。也不明白,這二皇子不帶自己的正妻,反而將這新納的小妾一起帶來做什麼。他的後院也不是沒有國色天香的美人,怎麼就寵愛起了這樣的貨色呢?
說起來,三個皇子中,大皇子將正妻和懷孕的側室一起帶來,二皇子帶了蘇紅杏,至於三皇子,只帶了正妻楊氏。楊氏看上去就是典型的正妻典範,雍容華貴,一舉一動都是皇子妃該有的氣度。
至於蘇婉,她還要等過段時日才會進三皇子府中。
二皇子淡淡開口:“抱歉,紅杏她禮數不周,讓大家看了笑話了。”
雲夕只覺得可笑,什麼禮數不周,這人分明是故意撞她的。若不是她閃得快,出醜的便是她了。只是蘇紅杏的動作頗為隱秘,當時只怕只有她發現,就算現在說出來,也不一定有人相信。
蘇紅杏聽了二皇子的話,像是回過神一樣,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神情有些委屈。
這個小插曲過後,公主府的丫鬟繼續唸詩。
在唸到紀為止的時候,大家不由笑了,笑的人中,以姑娘們居多。
雲夕也忍不住臉上的笑意,這詩,分明是雲瑤當時寫白髮魔女傳時所用上的,寫的也正好是荷花。雲瑤那時候苦惱詩詞,便向雲夕求助。
雲夕將前世聽過的這首詩寫了下來,不過她也直言,這並非她的作品。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恰好京城也有一個西湖,倒也算貼切。
“哎喲,紀為止,你這樣拿別人的詩可不行。”
紀為止不在意說道:“我只是覺得霓裳先生寫的實在是好,才華橫溢,勝過不知道多少人,我自嘆不如,這才拿了出來。”簡單來說,他根本沒有想過要進入下一輪,也對尚郡主什麼的,沒興趣。純粹就是幫他寵愛的那位小說家揚名聲。他分外向往她筆下的江湖,那些快意恩仇、刀光劍影,讓他沉醉不已。
他又補充了一句,“只可惜霓裳先生太過神秘,未曾能夠見她一面。”
見他話裡吹捧那位練霓裳,自然有人不太樂意了。練霓裳,這個筆名一聽就是女流之輩,一個女的,寫的還是被大家認為難等大雅之堂的小說,這些心高氣傲的人,哪裡認為自己會被她比下去。
身著寶藍色衣衫的少年哼了哼,“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那練霓裳或許會說點故事,可是才華,那就未必了。紀少爺平日還是多讀一些聖賢之書,別總是看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紀為止向來極愛練霓裳,看到有人詆譭自己的偶像,頓時不滿了,“你倒是厲害,有本事一首比這更好的詩詞啊。”
藍衣少年自己的詩還真比不過那首。好歹楊萬里在雲夕的記憶中,也是著名詩人。再說了,能夠流傳千古的詩詞,那質量可是經得起考驗的,哪裡是區區一個貴族子弟能夠比得上的。
少年氣急敗壞道:“她也不過是僥倖寫了一首好詩罷了。看看她寫的那些故事,女主傷風敗俗,拋頭露面的,可見那練霓裳本身也不是什麼守婦道的人物。”
她這話一出,在場女眷都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不少姑娘都是看過練霓裳的作品的,粉絲數量還不少,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個俠女夢。
這人卻將練霓裳說的一無是處,還直接人身攻擊了起來,由不得人不生氣。
陸翊染作為頭號粉絲,眼睛都在噴火了,沒等她挽起袖子,親自下場。
雲夕不緊不慢說道:“說起來,我同這霓裳先生也是見過面的,甚至手頭還有她的一些作品,其中有幾篇同樣是寫荷花的,不如我寫一篇出來,讓大家品讀一番,看她到底是真有才還是隻是僥倖。”
然後她輕蔑地看向這人,“透過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不僅說明你人品下賤,還說明你心中自卑。在你口中,練霓裳不是什麼人物,那麼連她都比不過的你,不知又算什麼東西!”
馬丹,敢說她家雲瑤不好!看她不揍死他!
陸翊染接過話頭,“那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