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了瘟疫的大部分家境貧寒,加上現在又水災,他們還真未必拿得出銀子買藥吃。事實上,那些被送到醫館的很多都是準備等死。
銀丹和霜降直接去買藥材,雲深則是同葛知府說瘟疫的事情。他直接將功勞推到雲七身上,說是雲七今天早上再次把脈,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至於雲七,則是直接去醫館去給那些病人們把脈。
等回來以後,他說道:“這些人都是因為體內有廉蟲的緣故,並非真的瘟疫。”
葛知府知道這訊息後,不由鬆了口氣。不是瘟疫就好,瘟疫這東西若是傳染開來的話,一個弄不好,整座城市都要遭殃。葛知府也不是傻子,在聽說這種蟲子並非丘州所有的話,已經不自覺想到了人禍這上面了。
難道是有人想要陷害他不成?
葛知府磨刀霍霍準備揪出幕後的人。
雲夕則是看著廚房的人熬煮了整整兩大鍋的藥,等熬煮好了後,讓人將這些藥湯端到馬車上,送到醫館之中。
醫館中大概留著幾個的老大夫,還有幾個官差。只是這些官差明顯都離病人遠遠的,似乎生怕被他們給傳染上。每個病人都躺在床上,一間屋子擺了十張床,每個床上躺著兩個人。男的一間,女的一間,每個人的臉上都看不到生氣,似乎都已經任命了,只有麻木和茫然。
其中一個官差看到雲夕,連忙行了一禮,“夫人,這樣的地方,哪裡是你這樣的貴人該來的、萬一不小心被傳染了可怎麼辦?”
雲夕抬腳走了進來,說道:“不會被傳染的,他們得的並非瘟疫。”
一個老大夫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眉頭緊緊皺起,“可是這症狀就是瘟疫啊。”
這幾個老大夫留在這邊給這些人看病,顯然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雲夕對他們還是頗為尊重的,語氣也溫和了許多,“你再重新把脈,注意腹部那位置。”
年邁的大夫連忙過去診斷,不同於雲深和雲七能夠很快診斷出來,他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鬆開搭在病人手腕出的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還真不是瘟疫,是身子中有蟲子。”
雲夕道:“剛剛過來給他們看病的是我從京城中帶來的大夫,醫術不比宮裡的太醫差,他也說了,這些人都是因為身體中有廉蟲的緣故,這蟲子在體內的症狀同瘟疫很像,這才讓他誤解了。”
“我已經讓人熬煮了藥,將這些藥劑喝下去,殺死體內的蟲子,很快就會好了。”
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病人聽到自己還有得救,眼中煥發出光芒,就要掙扎著起來。
幾個老大夫臉上露出羞愧得表情,“終究是我們學藝不精,才會連是不是瘟疫都沒認出。”
雲夕語氣輕快,“哪裡是你們的問題。那神醫雲七一開始也以為是瘟疫,畢竟這蟲子藏得太隱秘,沒有專門去尋找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先前也誤診了,直到今天早上覺得不對勁,重新診斷後才發現錯誤。”
“即使是宮裡的太醫,沒有人提醒的話,也想不到這頭上來的。誰讓它和瘟疫的症狀一模一樣呢?幾位先生能夠不顧自己的年紀和身體,親自留下來給大家看病,這份醫德便已經勝過了大多數的大夫。”
她幾句話說的這幾個大夫眉開眼笑的,只覺得面前這位夫人真是再可親不過了。
他們還想幫忙端碗過去喂這些病人。
雲夕哪裡能讓幾個老人家在自己面前做事,直接讓雲大等人過去,至於霜降和銀丹,她們負責女的那間屋子。雲夕心中明白,對於這些病人而言,他們所需要的是信心。
所以她也告訴大家,喝了藥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還拿李大人舉例子。
“李大人可是這次的欽差大臣之一,他今天喝的藥可是和你們一樣的,我出門的時候,看他已經好了不少了。”
她這話十分具有說服力,讓不少人的神色都鬆快了起來。欽差大臣那是什麼身份,就連知府都得恭恭敬敬的。他喝的藥,那還能有差的嗎?底下的人也不敢讓他身體出了差錯啊。
還有幾個更是說道:“沒想到我也有和欽差大臣喝同一碗藥湯的時候啊。”
“是啊是啊,我們身體肯定會好起來的。”
“只希望這洪水早點退下啊。”
雲夕看著氣氛已經不像是一開始那般死氣沉沉,嘴角不由地勾起。
她對幾個大夫說道:“我另外讓人送了藥材過來,若是不夠喝的話,那就再熬煮一下,你們也不必親自動手,那些官差也不是吃閒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