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告訴了明鈞他們關於大妖的弱點,那就是他的眼睛,因為徐衡在為它作畫時,只有眼睛特地沒畫上。
可在這樣有利於他們的情況下,面對千年大妖,明鈞等人還是慘敗。
大半的同門都已受了重傷,但即便如此沒有一個畏死逃跑的。
明鈞也握著劍在淡金色的劍氣罩內苦苦支撐,眾人心中不禁生起絕望,難道真的要殞命於此了麼?
也該他們命不該絕,被留在半山腰的徐衡撞上了趕來的錦榮,不過是蒙著面的,自帶了一種神秘感,
錦榮問道,“他們在哪裡?”
徐衡也感覺到了明鈞道長他們可能不妙,立刻指向了山上的河神廟,一眨眼的工夫,已身在了廟宇百丈之外。
難道這位也是仙家道長?徐衡心中驚異道。
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河神廟給吸引了過去,看著廟中正處於險境中的明鈞眾人,徐衡情急想要衝進去,但彷彿有股特別的力量令他動不了了。
在徐衡眨也不眨的目光中,錦榮揚起木劍,如行雲流水般劃了一道劍訣,瞬間化為萬道劍影,光華大顯,妖怪驚嚎了一聲,也終於露出了真身。
雖只有一眼,但明鈞總算知道為何這麼難對付了,這大妖竟然是一條黑色蛟龍。
離真龍一步之遙。
黑蛟受到重創,立時衝破了河神廟的屋頂,騰飛而起,卻依舊沒能逃過錦榮的劍鋒,一劍擊穿了龍心。
最後運起山勢,將黑蛟屍首埋在巫山之下。
一切塵埃落定,風平浪靜。
錦榮正欲轉身離去時,卻被一道清朗聲音叫住了 ,“前輩留步。”
錦榮一眼瞥過去,是徐衡,這個文弱書生居然拼著命追了過來。
更令人驚訝的是,徐衡一撩起衣袍就跪了下來,“還請先生教我劍術。”
他雖氣息未平,但眼中盡是赤誠,顯然是在見識過錦榮的驚人如仙的劍術後,被刺激到了。
錦榮看著他的眼睛,“你為何而來?”
“為好友收殮骸骨而來。”徐衡眼中一片莊重。他來巫山正是為命喪於黑蛟手中的好友,即便不能報仇,也要幫好友落葉歸根。
所以名知山有妖,偏向妖山行。
徐衡再次鄭重道,“還請前輩教我。”
蒙著面的錦榮輕笑了一聲,“答應你也無妨,”
“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錦榮眼中傲然,唇角微挑。
明月忽現,彷彿只照耀一人,錦榮青衣蒙面,舞劍生風,似乎有數十道殘影,劍招變幻萬端。
一柄普通至極的木劍在她手中卻成了可破神鬼妖魔的利劍,萬夫莫敵。
徐衡雙目只覺刺痛,卻眨也不眨,努力記下每個出現的劍式。
彷彿過去了千萬年,又似乎只有一瞬間,
錦榮收了劍,也不問他記下了幾招,眼眸間似笑非笑。
徐衡感覺腦中記了太多東西,處於混沌,卻還記得跪下恭敬行禮,“弟子徐衡拜見師父。”
但怎麼跪也跪不下去,錦榮輕笑道,“不用叫我師父,也別和他人說起這是我教你的。”
徐衡驚訝,卻也恭謹道,“徐衡必守諾,多謝前輩教授。”
這一禮倒是毫無阻滯的拜下去了,只是再抬起頭時,已不見了那位蒙面前輩的身影。
依稀看身形似乎是位女子,徐衡沒有再想下去,看前輩的言語,似乎不想身份為人所知,他既受教授之恩,也不應探究。
瞬息間到了山下的錦榮,感覺到似有死氣流散,她眉間微動,清聲道,“去。”
手中木劍應聲飛出,落入化為劍碑,立在巫山下,以洗滌鎮壓這些妖煞。蛟龍屍體百年難化,此劍碑只要不壞,可保巫山安寧。
……
河神廟裡,
明鈞等人要麼是因為受重傷,要麼是被斬妖的法力氣息震暈了過去,最後還是被徐衡給弄醒的。
悠悠醒來後,明鈞下意識還是握上了手邊的長劍,徐衡笑道,“不用擔心,那妖怪已經死了,巫山也沒事了。”
見徐衡眉間盡是輕鬆之意,似乎並不作偽,明鈞回憶起昏迷前看到的那驚豔一劍,“可是那位前輩高人除去了黑蛟妖?”
徐衡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當明鈞又問起那位劍術非凡的前輩高人在何處時,徐衡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只道前輩除妖后便離去了。
明鈞不免有些遺憾,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