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時,就久聞歡顏樓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燕王過譽了。”幾乎是和應對建煥帝一樣的說辭。
燕王一滯,未料歡顏樓老闆還真是這般油鹽不進。
“簫老闆無須生疏多禮。”燕王立刻又恢復了和善的笑容,“父皇已為九弟和楚家小姐賜婚,寧遠侯也是希望簫老闆能來參加的,寧遠侯慈父之心,本王也是見過的。”
若說太子,秋笛生摸不透歡顏樓的背景,像燕王這一類人則更多注意力放在了歡顏樓的雄厚財力上。
聽說寧遠侯對這個流落在外的孩子也多有愧疚。
錦榮依舊冷漠臉,這種自說自話的習慣,還真是高高在上的皇族中人的性子。
說多了,燕王也覺得就自己在說話,簫錦榮無動於衷,有損他的顏面,在留下了諸多招攬的暗示後,離開了。
錦榮淡淡瞥了暗處的僕從一眼,
他們可不懼什麼皇權威嚴,前朝時隱樓也接過幾個刺殺皇族的任務,而且給的賞金可比一般人豐厚多了。
享受了半日歡顏樓的歌舞后,建煥帝就準備離開了,出來太久,反多了危險,建煥帝這點帝王的警覺還是有的。
臨行時,建煥帝卻對錦榮說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臨行時,寧遠侯同我說了很多……”
他眼眸微眯,“現在看來,朕想,他應該是錯了。”
錦榮淡淡一笑,執扇微微欠身。
寧遠侯還真是會給她找麻煩啊,但她不願,麻煩又奈她如何。
揚州行宮處,
建煥帝處理著案桌上的奏摺,雖是出巡,命太子監國,但以他這般多疑掌控欲強的帝王,凡事重要奏摺都快馬加鞭秘密送來行宮,由他批改。
可知京城裡的太子這監國之名有多名不副實了。
建煥帝放下最後一份奏摺,飲了半杯熱茶,忽然室內出現一身著灰色道袍看似樸實卻不凡的老人立在側,
“你看簫錦榮如何?”建煥帝思量道。
“不在我之下。”道袍老人斂目,沉聲道。
建煥帝眉頭顫了一下,他喜好風雅不錯,但也極為在意自己的安危,所以今日到歡顏樓,除那兩千軍士之外,還有這位隱藏的宗師高手護衛。
眾人皆知,當年先帝逼得武林四大宗師高手退隱,卻不知道其中有一位被先帝收服,守護皇室。
簫錦榮不過二十年華,卻已有了不輸於宗師的武學境界。
是男是女,到了這樣的高度也沒什麼關係了。寧遠侯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