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儀公主是當今最寵愛的公主,她的駙馬想來也會有不少人阿諛奉承,巴結拉攏,可他這個駙馬卻不受寵,想找門路的官吏豪富要找都去找襄儀公主寵愛的面首去了,哪裡還會理睬他這個被冷落的駙馬爺。
成了駙馬無異於又斷了仕途之路,空有個爵位宅院,每月那點駙馬都尉的俸祿,若放在以前,邱晟是歡喜滿意的,但見識過公主大婚時的聖寵還有公主府那讓人咋舌的豪富,邱晟是怎麼也不願意放棄追求這真正駙馬的尊榮了。
人心不足自然生了貪念。
邱晟一心想進公主府,和錦榮敘敘夫妻之情,可無論是公主府的人還是公主身邊的人,都被吩咐過了,襄儀公主不想看到駙馬,他們當然也會盡忠職守地不讓駙馬出現在公主看到的地方。
在某些宴會上,一容貌昳麗的年輕青年瞥見了遠處飲酒消愁的邱晟,譏諷一笑,“那就是我們的駙馬爺?還是新科狀元?”
旁邊知曉這位青年身份的客人不禁乾笑,這可不是舊愛撞上了新歡,說新歡也不對,那位駙馬爺也不過坐了個冷板凳,還不如這位武探花,至少得過一段時間的寵愛,甚至借公主的顏面入朝為官。
傅玉瞧著那一看就是道貌岸然滿腹虛偽的狀元郎,心裡頭幾乎咬碎了牙。
原以為當了武探花,能更好地站在公主身邊,公主也能多看他一眼,誰想公主竟冷了他,再未接見過他。
三年的情分,真的不值一提嗎?
不過是個文狀元,有什麼好了不起的,被公主冷落也屬正常。心裡雖是這麼想的,但傅玉眼裡還是忍不住閃過一絲嫉妒,嫉妒駙馬爺這個名正言順的稱呼。
傅玉嚥下了一大口琥珀色的酒,眸子赤紅,直直地朝駙馬爺走去了。
瞅見這幕的人不禁心底一咯噔,這位武探花可是個真烈性子的,而且本事又高,要是對駙馬爺動起了手,這場宴會可就壞了。
刀鞘拍在紅木的桌子上,把邱晟嚇了一跳,抬頭便看見了長相風流漂亮得近乎綺麗的青年,不過青年目光裡明晃晃的惡意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駙馬爺,一起喝個酒吧。”傅玉嘴角帶著譏諷地一勾道。
“不了,在下不勝酒力。”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懷有惡意,但邱晟還是故作謙和地推辭了。
‘嚓’的一聲,雪白的刀光閃過,利刀出鞘,傅玉把玩著凌厲的刀尖,漫不經心地輕嘆道,
“那駙馬爺是看不起我這個小小的武探花了。”
白刀美人,本該是賞心悅目,但迫人的殺意還是壓得邱晟面色微微發白,他勉強扯了扯笑容,“那邱晟恭敬不如從命。”
“上酒來。”傅玉高聲道,眉角眼梢帶著凜冽的鋒芒,“今日我要與駙馬爺不醉不歸。”
邱晟當然沒能喝過傅玉,一罈子下去就倒了,傅玉也沒興致再整治個醉了的軟骨頭,還是宴會的主人吩咐把邱駙馬送回去的。
一夜過後,傅玉和邱晟的這場微妙的衝突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不過公主府裡卻是沒人敢在錦榮面前提起,原因很簡單,都是公主沒打算再理會的人,說起了只會讓公主厭煩,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也就沒必要在公主身邊待了。
邱晟也知道了那天故意刁難他的人是這屆的武探花,也是襄儀公主曾經的侍衛。會對他有敵意也就不難理解了。
比起對付情敵,邱晟更在意能見到公主,於是藉著宿醉又不小心著涼,很快生起了病,可惜沒能如他想的那樣公主能親自來看他,他也就只好‘病好’了。
就在邱晟挖空心思,想辦法見到公主的時候,南方多地發大水了。
錦榮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吃著今年新運過來的荔枝,朝廷都快為賑災的事情吵翻天了,她也就不湊這個熱鬧了,也吩咐下去拒絕任何的接見。
這種賑災治水的朝政大事下不知有多少勢力你來我去的勾心鬥角,國庫也還充盈著,不需要她拿身家去救災博取什麼名聲,這個要緊的時候,她一個公主還是不往上湊了。
只是,周玉蓮也快要上京了吧,錦榮留個心思吩咐了下面的一些人盯著點。
城門處,身著粗布麻衣手牽著一兒一女的清秀婦人,看到‘京城’兩個大字,鬆了口氣,總算是到京城來了。夫君應該就在這裡苦讀考科舉吧。
這婦人不是旁人,正是周玉蓮。
想到沒能捱過去的公婆,周玉蓮不禁悲從心來,對夫君邱晟更多了一分愧疚。
雖然一心盼著能找到夫君邱晟,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