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妻子來清點入庫的,但很多是孟李氏的嫁妝,倒也不好交給蕭玉眉了。
無奈孟省之堂堂知府,還要來清點這些東西,想到這,孟省之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小混蛋。
但的確少了一樣小東西,就是江清語那日戴在手上的玉鐲,孟省之記得是表妹在一個胡商那裡買的,表妹在世時就非常喜歡,更是拿它直接和江清語的親生母親定下的口頭婚約。
雖然禮單中比它珍貴的不知凡幾,但孟省之對它印象深刻。於是對管家道,“打發一個人去江府,就說少了定親的那枚鐲子。”
*
江清語有些慌了,她沒想到堂堂知府大人居然還記得這個鐲子,想到它的珍貴神奇之處,江清語是怎麼也不願舍了出去。
剛想著是說丟失了,還是不小心摔碎了鐲子時,
霍宿卻看出了她焦急不願,“你捨不得那個鐲子?”
江清語假意悲傷道,“孃親留給我的東西不多,我不想連留有我和孃親這點回憶的東西也失去。”
霍宿有些動容,沉聲道,“我幫你。”
從江府那拿回了鐲子後,孟省之就給了錦榮,並且鄭重道,“這是你母親親口說過要給未來媳婦的,切不可忘記。”
錦榮驚訝了一瞬,他倒是不知道,原來那空間玉鐲是原身母親的啊,小說裡沒提到,原身的記憶裡也全無。
不過,錦榮看了一下鐲子,他可以確定,還回來的肯定不是那個真的鐲子,江清語那麼重視寶貝它,怎麼捨得讓出去。
但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鐲子,也是她的本事了。
還沒等錦榮想完,孟老爹就伸手把鐲子拿了回去,
錦榮:“……”
孟省之一派斯文儒雅道,“只是給你看一眼而已,莫多想了。”
錦榮撇嘴道,“不是說給我未來兒媳婦的嗎?”
孟省之冷笑兩聲,“是給你未來兒媳婦的,但等你有了再說,現在我先替你收著,省得你哪天混賬了把東西給典了出去。”
原身還真有過這樣的前例,這話說的錦榮莫名啞口無言。半晌後才道:“無趣,我出去玩了。”
“讓周帆和你一起出去,我拜託他了,好好看著你。”孟省之微笑道。
雖然這幾日錦榮沒惹出什麼禍事來,但孟老爹還是對這小混蛋不放心,周帆那小子他知道,聰明著呢,錦榮再混賬也欺負不了他。
錦榮也就帶著周帆出門溜了一圈,原本還想找李家那個傻白甜表弟,但被周帆催促著天色已晚,還是早些回家好。
才出來了半個時辰就晚了,錦榮抽了抽嘴角,但看到周帆冷冰冰的臉還有他身後的平安不斷眨的眼色,只好道:“好吧,回去吧。”
剛要回家,卻忽然聽見馬聲嘶鳴之聲,迎面而來迎面而來是一架馬車,“讓開,讓開。”馭馬的車伕高喊道。
“少爺小心。”是平安驚慌失措的聲音。
錦榮搖著摺扇,微微眯了眯眼,雲州城裡居然有比他更橫的人物。
周帆一個縱身,便搶過了馬的韁繩,更是狠狠拽下地面,馬摔了個不清,但橫衝直撞的馬車卻是剎住了。
“雲州城內,膽敢縱馬行兇。”周帆厲聲喝道。
車伕揚起馬鞭,異常兇狠道:“你是何人,敢攔我們的車馬。”
長長的馬鞭隨著車伕囂張的聲音同時落下,一旁看著的平安瞬間都提起了膽子,但錦榮依舊淡定紈絝。
能在邊疆闖蕩半年的哪會是什麼容易欺負的人物。
周帆直接抓住了馬鞭,嚴厲冷酷道,“無論是何人,既然觸犯了王法,就該隨我去見官府。”
“鄉野小民,倒是好大的口氣。”
車裡響起一道傲慢的男聲,“讓我瞧瞧是誰這麼大的本事,要帶本公子去見官。”
隨行的車伕立刻提起了簾子,車裡做的是一個身著紫衣,容貌俊美卻透著一股子陰冷的男子,他的視線掃過膽敢與他叫板的周帆,平安,最後停留在了錦榮身上。
只見把玩著手裡的摺扇,一身月白繡著金玟的長袍,唇紅齒白,玉樹臨風,那股子隨意慵懶的氣質,瀟灑逼人。
那衣著華貴傲慢無禮的紫衣公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和不懷好意,隨即改了態度,踹了那提鞭子大人的車伕一腳,“給我丟臉的狗東西。”
車伕捱了打還連忙跪下,“小的知錯了,主子饒命。”
紫衣公子又抬頭看向錦榮他們,竟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