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門技術。
即便是當土匪,錦榮也一定要做那個最與眾不同以及最有錢的土匪。
三年轉瞬即逝,孟省之依舊穩穩坐在雲州知府的位置上,這三年裡,錦榮的信總是不間斷的寄來,始終準時,但孟家想寄給他的信卻總寄不出去,因為總是找不到送信的人,有時看不到人,有時這信又過了好幾個人的手。
孟省之漸漸得也灰心了,好歹這小混蛋還記得寄信回來報平安,沒氣死他爹和他奶奶。
另外孟平清也考上了秀才,也是孟府難得的喜事,但因著朝堂上奪嫡風波日益激烈,孟省之沒敢讓他繼續下場赴考,他瞧著怕是連科舉都不大平靜了。孟省之不禁想起錦榮留下的那張紙條,若不是兒子警覺,他都沒想到,永安王會因為一個和孟府退婚的女子對孟府抱有很大的惡意。
不過既然有所準備,孟老爹也不怕,他能從一個寒門子弟做到現在的位置,沒有站隊,也沒有摻和進任何的鬥爭中,會沒點本事,要是霍宿不是有著永安王的身份,孟老爹根本就不怕他。
現在也一樣,永安王霍宿扶持的那位也很看重孟老爹的這個位置,有過心思拉攏他和他的姻親蕭家,以致於霍宿的動作也不得不顧全大局停了下來。
孟省之算是看清了他兒子孟錦榮,本事和聰明勁的還是有點的,就是做事混賬性子又憊懶了點。
孟平清很聽孟老爹的話,也知道自己還差點火候,想繼續努力。
周帆算是被錦榮給連累了,因為他這一離家出走,以至於孟省之對這個養子也看得緊了,怕他和錦榮那個小混蛋一樣一聲不響就跑到邊關參軍去了。
不過,有這三年的緩衝,周帆也成熟了許多,磨的孟老爹口風鬆了些,還幫他拜在了有名的老將軍李友門下學習兵法。
孟老太太還是繼續在樂此不疲給寶貝孫子選媳婦,等著錦榮一回來就成親,也因為他偷跑離家的事情,在雲州的名聲又下了一個檔次,被眾多有女兒的人家視為不靠譜。
孟家的變化再大也沒有草頭山的大,短短三年時間,草頭山居然成了連朝廷也有些忌憚的綠林勢力,當地官府還派人來圍剿過,結果被打得落花流水,對此,錦榮只能感嘆,果然,金子在哪都會發光。
以及,他就是那塊金子。
草頭山原來唯一的秀才先生,現在的軍師胡荼卻是心驚不已,當初,孟錦榮剛上山時,他看出對方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富貴公子哥,而孟錦榮也的確心懷良善,沒報官府也沒殺了他們,而是教他們如何建房子,種樹種田,還有挖水渠,甚至於建工坊冶煉金屬,銅礦。
好像,後面有點不大對勁,這點奇怪之處在胡荼看到孟錦榮訓練山匪的方式時,終於領悟了,這哪裡是在練普通護衛,根本就是演練軍隊的模式。
再聯絡道開礦,冶煉金屬,鑄造兵器,囤積糧食。
他這位新主子怕是要不得了啊。
等到被軍師小心翼翼地一提醒,要不要做得在隱蔽些,比如糧食分幾批人去購買,工匠更秘密的去請,最好是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綁回來。
不愧是當過幾年土匪的。
但錦榮也回過神來,糟了,一不小心幹順溜了,無論是訓練軍隊,還是其他的,誰讓草頭山太窮了,要不是還有點礦產資源,根本就發展不起來。
他還奇怪呢,也就給草頭山的窮土匪搭把手,怎麼就引來了官府的圍剿呢,實在是他這作風過於囂張了點,很像起義啊。
別看大元看著好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樣子,實際上天災四起,很多百姓已經過不下去日子了,邊關也屢屢有戎狄做犯,而朝廷只忙著□□奪嫡,這些東西要麼死死的瞞著,要麼拿出來攻擊敵對黨派,朝廷無糧,國庫庫存銀兩也不多,發下的政策也根本惠及不到底層百姓。
對於像草頭山這樣明顯的綠林勢力,朝廷雖然有些忌憚,但也不放在眼裡,官府先是派不出多少人來圍剿,後又是打不過,對上頭也是粉飾太平,說不足以為患。
錦榮自從被胡荼提醒過後,也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了,既然已經做到了這步,半途而廢不是他的作風啊。
還有一點,幸好上山時沒說真名,報的是假名孟容鏡,剛好反過來。
等到他拉起的這批軍隊已經初建規模時,
“寨主,在我們的營地周圍抓到幾個人,懷疑是朝廷派來的探子。”
錦榮早已不是當初一身綾羅綢緞的公子哥樣子了,而是活脫脫的年輕土匪小帥哥,頭髮凌亂隨意紮起,騎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