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就被壓了下去。他沒有抬頭去看她,淡淡道:“要是全都自己能治好自己,還用得著找醫生嗎?”
路漫頓時笑了笑,調侃說:“喲,我們聶醫生嘴皮子越來越溜了,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近朱者赤?”她笑盈盈伸過手去摸了摸聶知行的腦袋。
聶知行原本下意識想躲開,剎那記起她身上還有傷,最後沒有動。他感覺到她動作很輕碰碰他的頭髮,數秒的時間而已,已經將手收回去,再也沒了別的什麼。
本以為會發生點什麼,卻也不過是如此。
聶知行便覺得,他似乎才是不正經的那個人,而她總是如此的平靜與坦然。
他們真的是很不一樣。
等到傷口長好了一些,路漫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聶知行重新開始上班。她出院以後,原本聶知行的父母想把她接過去住,但她沒有答應。
懶怠於應付雞毛蒜皮的事,而周影原本和聶知行父母關係就一般,能維持表面上的客氣已經挺不錯了。一旦生活在一起,摩擦變多,要麼得鬧矛盾要麼受委屈。
既然這樣,路漫自然覺得,不如保持點距離,大家相安無事為好。但她堅持回和聶知行住的那一套房,也惹得聶知行父母不大高興,聶知行從中周旋平息衝突。
路漫回去等拆線的那陣子,聶知行如果晚上在家裡,就會提前幫她準備好了早飯和午飯。如果他晚上值班,早上回來就會幫她買好早飯,睡醒再準備午飯晚飯。
有一天,聶知行六點多拎著下班後去買的菜回到家,進門發現書房裡有燈。他走過去看了一眼,推開虛掩的門,伏在書桌前的人慢慢悠悠抬了頭。
“回來了?”路漫看到聶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