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聯絡方式,在他這的東西也全不要了。
甚至連她的家人,在他後來找過去的時候,都早更換了住處。他去查她的訊息,竟然會一無所獲。一切都像提前預謀好的,而他始終被矇在鼓裡。
那一年,陸馳記不得自己有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記得的,是一閉上眼,他就會想起那個比誰都更心狠、說丟就丟下他的阮南星。
但是後來,她再也沒有出現,他也不再想起她。
陸馳扭頭看一眼擺在床頭的電子鐘,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抬手摁了摁額頭,他掀開了被子,坐起身,卻覺得腦袋發暈,在床邊坐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下了床。
夜裡九點多。
B市商業區中心地帶一座大廈最頂層的豪華俱樂部裡,陸馳坐在牌桌旁,正百無聊賴和幾個朋友打牌。在座的相互都是熟人,兩圈牌摸下來,熱熱鬧鬧。
坐在他對面的是周睿,剛剛摸完牌,放在一旁的手機螢幕就閃爍了起來。周睿看眼來電提示,眉頭微微挑了下,示意旁邊的女伴替著,自顧自接起電話。
稍微說兩句電話掛了,周睿眉眼帶笑對著其他人說道:“我二哥也來了,大概是辦事。知道我們在這,說一會過來打個招呼。”
周睿口中的二哥周珩是他家大伯的小兒子,但比起他們這圈人來,要稍微大個四五歲,也在國外待了近十年了。不過關係還是在的,畢竟家裡都挺熟悉。
雖然有了這一茬,但是在座的人都沒太在意,仍興致高漲打著牌。陸馳同樣沒有上心,過了約莫十來分鐘,他剛打出張牌,漫不經心說了句:“碰四筒。”
周珩恰好過來了。
他臂彎裡還攜著位佳人,一抹身影俏麗婀娜,有些引人注目。眾人一時望過去,和周珩問好。陸馳也瞧過去,待看清周珩身畔之人面容,微怔之下,臉色驟變。
周睿不知道周珩何時和阮南星認識的,還將她帶到了這裡來。他想起一些舊事,臉色也有些不好,卻下意識先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陸馳。
這麼多年了,陸馳身邊的熟人慢慢都忘記了他的一些事,周睿也是。只是看到阮南星,那些往昔記憶瞬間就湧了出來。他視線定格在陸馳身上,擔心他的情況。
陸馳卻比任何人都先恢復平常的神色。他嘴角一點薄薄的笑意,用最稀鬆平常的語氣說了句:“二哥來了。”話音落下,再也未看周珩身側的人一眼。
周珩在這稍作停留就先走一步,陪他一起過來的人也轉身走了。然而當阮南星的身影消失在門邊,陸馳手裡捏著的麻將牌被他狠狠砸在牌桌上。
除了周睿外,其他人全都懵了。可是周睿也來不及打圓場,陸馳拿起車鑰匙,一個字也沒有,直接出去了。周睿沒來得及拉住他。
一輛黑色轎車在夜色中飛馳,陸馳腦子空白一片,辨不清方向。他一路發狠似的踩下去油門,等到最後車子停下來,往外面一看,才發現自己是到了哪。
和阮南星生活過的這個地方,他至少有三年的時間沒有來過了。望著這棟完全黑漆漆的房子,陸馳在車裡坐了很久,一盒煙抽完,終於從車上下來。
他走到廊下,伸手開門。
門被開啟的同時,那些長久封存的記憶似也撲面而來。屋子裡的擺設沒有變過,有人定期來清掃,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變,實際卻什麼都不同了。
陸馳沒開燈,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一片茫茫的黑暗中,他想起阮南星跑出去了的那個晚上——那天,也是夏天七月的一個夜晚。
她竟然真的回來了,看起來,比四年前還要更美。她後來沒有拍過戲,可好像生活得挺不錯,人不像當年那麼瘦,身材更勻稱了。
陸馳腦子裡反覆回想著今天晚上的那個照面,也想起她目不斜視,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這個心狠至極的女人!
這會氣狠了,陸馳抬腳踹翻茶几。
巨大的聲響過後,一切歸於寧靜,他重重靠在沙發上,卻抬手捂住臉。
從俱樂部裡出來,路漫告別周珩,獨自坐車回去酒店,路上聽S520和她說一點陸馳的情況。聽到S520說,攻略度從1%飆升回50%,她都於心不忍了。
當年她策劃跑路,企圖跑路成功的同時可以拿下這個世界的這個任務。原本都還挺順利的,按理說沒有問題,偏偏攻略度漲到99%後,愣是一動不動。
那個時候,她人已經在國外,就算回來也沒辦法挽救。S520當時是怎麼和她說的來著——根據系統的分析,目標人物對自己被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