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李青竹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臉色就難看起來。他雖不懂天象,但這等詭異的現象已是明白告訴他天氣是有多不正常了。李青竹說的是什麼?暴風雪!瞬間,他就相信了李青竹的話。
目光灼灼的盯著李青竹,玄烈嚴肅的問道:“你有辦法?”
李青竹伸手摸摸嗓子,啞聲道:“什麼辦法?沒有辦法。除了找到安全的落腳點,我們沒有活路。”目光不著痕跡的在地上的一個大包裹上掃過,李青竹心中暗道,虧得當時丟下馬車時她非賴著收拾了一大包東西,不然就是凍不死她也得餓死!
玄烈目光閃閃,忽而嘴角微勾,詭異的笑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李青竹,開口道:“這倒未必。”
什麼?李青竹疑惑地看著玄烈,不知道都大難臨頭了,這廝還在笑個什麼勁兒。
玄烈雙手揹負,一臉倨傲的看著李青竹,說道:“這條路本王走過,這一路上都有些什麼,沒有人比本王更清楚。所以,你要想安全離開此地,還是得多討好些本王才行!”
“否則的話,”玄烈掃了掃李青竹及木二懷裡的葉睿,嫌棄的道,“就憑你們三個,是指定活不了的。”
李青竹一臉無語的望著玄烈,半響,才悠悠的道:“我看不見得吧。我們雖然小的小,弱的弱,但好歹不耽誤行程。至於王爺你嘛,”李青竹凌厲的掃了眼玄烈那些栽倒在雪地裡的親衛,意味深長的道,”那可就真不一定了。”
玄烈順著李青竹的目光看去,心中頓時有幾分煩躁。這冰天雪地的躺這麼久,回去之後這些人定是有好些個就廢了。再想想解藥的問題,玄烈就覺得,或許他連喪葬費都不用出了。離這兒最近的落腳點是一個約有五米深的山洞,最少得走上一個半時辰才能到達。而且越往前走路越艱險,他們還不定能活到自己有能力救他們的時候呢。
想想自己此番折了這麼多人手,玄烈就有些肉疼。得力能幹的屬下也不是那麼好培養的,這些人當初可是費了他不少心血。抬眼狠厲的等著李青竹,玄烈冷聲道:“你當真沒有解藥?!”
李青竹點頭,“當真沒有。”見玄烈有些不信,李青竹又道,“你沒見我家寶寶都暈著呢。他人小,這清風散在體內留的時間長了不好,我要是有解藥早給他吃了。至於現在這麼憂心嗎?”
玄烈懷疑的看看木二懷中的葉睿,鄙夷的道:“我看是你想趁機除去他吧!畢竟這可是元配留下的嫡子呢,將來不僅事事壓在你兒子頭上,還得跟他搶家產呢。照你的性子,能容得下他?!”
李青竹聽玄烈這麼說,頓時火冒三丈。小手拍拍起伏過大的胸口,李青竹深吸幾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她冷冷地看了玄烈一眼,譏諷道:“像你這種生在皇家,整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可憐孩子,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叫做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同情的看著玄烈,李青竹聲音沙啞的道,“一個一輩子都感受不到真心的可憐蟲,本郡主不稀的跟你計較!”
別說她是真心疼愛葉包子,就算跟葉包子感情不深,李青竹也是不會去做玄烈說的那種事的。對一個孩子下手,她辦不到。更何況,她的家底可比葉拓厚多了,她的孩子完全不需要去爭搶別人的!
玄烈狠狠地一甩袖子,怒聲道:“本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不過也是,一個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的確沒有這種必要!”
什麼叫做“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
李青竹臉都黑了。她才十七歲好不好,身子骨還沒發育完全呢!而且她當初就跟葉拓說好了,暫時不要孩子再加上每次都避孕,她生不出來才正常的好嗎!
粉拳攥得緊緊的,李青竹“蹬蹬”走到玄烈跟前,昂頭,氣勢洶洶的問道:“姐生不生的出來關你什麼事!反正姐是有孩子的人!可是你呢?”李青竹不懷好意的打量著玄烈,一雙閃亮的明眸還特意在腹部以下某個部位停了停,才意味深長的道,“姐再怎麼可憐,以後也是有人養老送終的。不像你,正房跟人跑了,通房妾室一大堆,可愣是沒一個崽子。所以說,不是你根本就不行吧!”
明明是想來個疑問句,可她偏偏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玄烈氣的臉色漲紅,鐵拳捏的“咯噔”響。他張張嘴,半天,才吼出一句,“你他媽的還是個女人嗎!”
李青竹臉黑了。粉拳一握,衝著玄烈俊美無儔的臉蛋就招呼上了。嘴裡更是暴怒道:“你丫的說髒話?!罵我可以,敢罵我娘你是不想活了嗎!”
玄烈大掌扭住李青竹的粉拳,一手止住她朝他重點部位狠踹的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