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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懷裡小女人漸漸平穩的呼吸聲,席景言的眉頭不由的一蹙。
抬起手,動作小心的將她散落在臉頰盤的碎髮攏到了耳後,那紅腫的臉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不要……”穆思瓊小手唰的一下抓住了他的手,低聲囈語。
席景言的眸光一暗,仍由她緊握著自己的手,此時在你的夢裡,是誰呢?
在那間陳舊的倉庫,當穆思瓊推開他的那一刻,當他看到那人舉著槍對準她的時候,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嚐到什麼叫慌亂。
當姜子陽擋在她面前的時候,他竟然生出了些許慶幸,慶幸受傷的人不是她。
可又懊惱,懊惱明明他就在她身邊,卻還需要另外一個男人護她。
“通知醫生在別墅等著。”席景言冷冷開口。
“是。”喬遠沉聲,眼底滑過些許自責。
他跟在席景言身邊,不僅是他工作的上的助手,更是要確保他的生命安全。要是今天穆小姐沒有及時推開總裁,現在躺在加護病房裡的人就是席景言了,這是他的失職。
回到別墅的時候,穆思瓊還沒有醒,席景言只彎腰將她抱下了車。
好在她除了傷了臉,再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我已經給穆小姐處理過傷口了,紅腫的比較厲害,可能需要幾天才能消腫。”醫生將藥放在一側,交代了一下用法。
席景言一一記下,隨即開口:“喬遠,送醫生出去。”
“是。”
因為穆思瓊還沒有醒,席景言只能打了水,簡單的給她擦拭了一下身子。
這個世上能夠讓席景言這麼伺候的女人,除了穆思瓊,大概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只是床上的人卻緊蹙著眉頭,毫無知覺,只嘴裡呢喃著他聽不太清的囈語。
席景言掀開被子,上床,小心的把穆思瓊攬到他懷裡。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穆思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上。
“姜子陽!”穆思瓊從噩夢中驚醒,翻身坐起,滿頭的大汗。
“怎麼了?”席景言聞聲,隨即上前。
她那一聲驚呼,他自然是聽見了。
“我……我夢見姜子陽死了……”穆思瓊滿眼慌亂,喃喃開口。
“只是夢,他現在在醫院好好的。”席景言蹙眉,沉聲。
穆思瓊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那個夢境太真實,到現在都有種心口被揪著的感覺。
姜子陽是姜家的獨子,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姜父和薑母都可能會承受不住,到時候說不定會再多兩條人命。
“你清醒一點,姜子陽他沒事了。”席景言坐在床上,直接拿下了她的手。
穆思瓊深吸一口氣,上前,直接抱住了席景言,他身上熟悉的溫度讓她心安。
“你知道嗎?我寧願受傷的是我自己。”穆思瓊喃喃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
她深刻的明白自己不可能再給姜子陽更多,他這樣的付出只會讓她愧疚,那重擔壓的她完全喘不過氣來。
有時候,愧疚會比感情更折磨人。
席景言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抬起手環住了她的背,似乎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撫慌亂的她。
當天下午,穆思瓊單獨去了一趟醫院,姜子陽還在加護病房裡,沒有清醒。
穆雨晴守在裡面,穆思瓊不想進去,只得在門口看了一眼,回來的時候,只覺得心口悶的厲害。
一回來,就發現穆小寶正站在門口。
“思思,換鞋。”穆小寶一見到穆思瓊,隨即替她拿了拖鞋過來,一臉燦爛的笑意。
“你怎麼了?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穆思瓊一愣,隨即眯了眯眸子。
唔唔……
穆小寶頗為怨念地看了一眼穆思瓊,他在他家思思眼裡就是這個麼形象嗎?
“我這麼聽話,能幹什麼壞事。”
“那你幹嘛這麼……殷勤?”
“那是因為爹地說你這兩天心情可能不好,讓我多多照顧你。”穆小寶仰著頭,認真地看著她。
穆思瓊一愣,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隨即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我很好。”
“可是你從剛才進屋都沒有笑過。”穆小寶眼珠轉了轉。
昨天晚上席景言帶思思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睡。
他本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