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倔性子,也是從你媽媽那裡遺傳過來的吧。”席景言適時出聲。
“面對感情,我媽是很倔。可是,她對我卻很溫柔,我一直覺得她無所不能,什麼都懂。她優雅,從容,好像沒有什麼能夠讓她驚慌的。一直到後來我回了穆家,都很奇怪,那樣優秀的她為什麼會喜歡我爸爸”
“這世上有很多問題是沒有答案的。”
“或許吧,感情這種事,猶如飲水,冷暖自知。不過,我媽媽一直很愧疚,說沒能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那你怪她嗎?”席景言開口。
“不怪,其實,要是我,也不會留下來的,我要的感情,要麼堂堂正正,要麼恩斷義絕。”
穆思瓊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很堅定。
在她的感情世界裡,沒有委屈求全,更不存在什麼分享。
要麼堂堂正正,要麼恩斷義絕。
席景言下意識的咀嚼著兩句話,眸光微閃,這大概就是她身上的那股讓人慾罷不能的倔。
兩人後面還說了些什麼,穆思瓊已經不太記得了,只知道等到醒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經大亮了。
扭頭,看了一眼身旁,席景言還沒醒。
他睡的很規矩,被子紋絲不亂,可看上去卻總有種讓人覺得很累的感覺。
連睡覺,都不能放鬆嗎?
穆思瓊小心翼翼的下床,端看了他好一會,這種一睜開眼,就能夠看到他的心情,竟然人覺得意外的好。
唔唔,穆思瓊隨即抬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
穆思瓊,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一大早就犯花痴!
隨即起身出門,想著去給他打早餐上來。
然而,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卻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聲響。
“喂,我說你受傷了,瞞著老爺子我可以理解,不過為什麼連我們也瞞著啊?”宮洛皺著眉,看著靠在床頭的席景言。
“沒什麼大礙。”席景言隨意的應了一句。
“是嗎?那你起來給我走一個。”宮洛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席景言素來喜歡硬撐,從來不會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給展現出來。
“好了,你就別鬧他了,他還是個病人。”江千藝隨即打斷了宮洛的話。
“嘖嘖嘖,你這還被嫁過去呢,這麼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宮洛環著手,斜了她一眼。
“我和你又沒什麼關係,怎麼就胳膊往外拐了?”江千藝懶得理他,徑自開啟自己帶過來的湯。
倒了一牽,遞到席景言面前:“這是我親自熬的,你嚐嚐看。”
“先放著吧,我還不餓。”席景言神色有些冷淡。
“喂,這好歹也算是本小姐的廚藝首秀,怎麼也要賞個面子喝一口吧。”江千藝知道他的性子,直接舀了一勺,遞到席景言的嘴邊。
“你這不是想要毒死他吧?”宮洛在一側開腔。
“你給我閉嘴!”
……
看著不依不饒的兩人,席景言只覺得腦袋有點疼,接過江千藝手上的勺子,低頭喝了一口。
“好了,湯我已經喝了,你們走吧。”
“可是我才來啊。”江千藝眨眨眼,不為所動。
視線不由地瞥向了一側的空床,好奇:“這裡怎麼還有張床?房間裡還有其他的病人嗎?”
席景言抬眸掃了一眼,眸光有些許閃動:“喬遠睡的。”
“哦。”江千藝點點頭,也沒有懷疑。
只是站在門口的穆思瓊,端著早餐的手驀然一緊。
喬遠嗎?
眼底飛快的滑過一抹異色,裡面來的應該是他的朋友吧。
那個女聲,就是他的即將要結婚的物件吧。
穆思瓊現在心緒有點亂,完全沒有深思,那兩人的聲音聽上去很熟悉。
三人再閒聊了一會,穆思瓊在他們出來之前,就率先躲了起來。
半響。
“穆小姐,你怎麼在這裡站著?”突然間,身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線。
穆思瓊一扭頭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喬遠。
“啊,沒事,我買了早餐。”穆思瓊看了一眼病房,人已經走了。
“嗯,那進去吧。”喬遠雖然有點疑惑,不過也沒有多問。
“嗯,好。”穆思瓊點點頭,跟在喬遠的身後一道進屋。
坐在床上的席景言,看著進來穆思瓊,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