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司馬流笙著急的只顧著去找人了,竟忘記了把門關上。
“軒……痛,我好痛!”那種全身好像是被蟲子啃噬的痛楚,讓她的眼珠子都開始發紅,嘴唇被她咬的已經泛出了血絲。
身子顫抖著窩進了齊景軒的懷中,司馬顏兒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她好恨,現在好恨慕雲,好恨趙無雙!
要不是因為慕雲,趙無雙怎麼會如此待她?
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唇瓣顫抖著,痛的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顏兒,你忍一忍,會沒事的,會沒事的!”顫抖著把司馬顏兒抱入懷中,齊景軒的全身也忍不住的顫抖著,那是害怕,也是痛。與其說是在安慰司馬顏兒,不如說他是在安慰自己。
心中的痛無法言說,最後竟化成了滾滾熱淚,滴入了慕卿顏的脖頸兒裡。
“軒……我痛……好痛……”顫抖著開口,司馬顏兒的身子都顫抖了幾分,冷意與灼熱感開始在身體上蔓延,那種交織的感覺,帶給了她雙重的痛苦,生——不如死!
“不痛,不痛……”輕輕的吻著司馬顏兒的額頭,齊景軒的心也跟著一陣陣抽痛起來。
這樣的小女人,脆弱的讓他心疼。
她在自己的面前一向都是奸詐的像個小狐狸的,這般脆弱的模樣,他哪裡見過?
就連上次她第一次發作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的痛苦。
趙無雙……
眸底越發的幽深,齊景軒的身上迸發出無盡的冷意,敢傷他娘子如此,他定要她悔不當初!
“軒……殺了我……殺了我好不好……”忍不住的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齊景軒,司馬顏兒真的是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痛苦了。
那種煎熬,讓她恨不得死去!
“胡說什麼?”被司馬顏兒的一句話弄的慌亂了,齊景軒整顆心也越發的不知所措。
向來運籌帷幄的他,何時露出過這樣的驚慌模樣?
殺了她?怎麼可能?!
沉吟了一下,齊景軒快速的出手,點了司馬顏兒的睡穴,見她不折騰了,便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只是,這般她的眉頭還是皺的死緊,痛意蔓延。
“顏兒怎麼了?景軒,你可知道她到底是如何了?”跟著進來的司馬玉揚正好看到了司馬顏兒痛苦的求齊景軒殺了她,然後被齊景軒給點了睡穴的情景。
“這……”齊景軒看了司馬顏兒一眼,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本不該讓舅舅也跟著擔心的,但是這情況都被他看到了,那他該如何說?
欺騙,他做不到,但是說實話,他又擔心司馬玉揚的心情。
好不容易找回了的外甥女竟中了這樣惡毒的蠱,他能接受的了麼?
“老爹,大夫來了。”齊景軒還未開口,司馬流笙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他跑的已經頭腦發脹了,正好遇到了拿著醫藥箱過來的大夫,仔細一看,那大夫竟是當日為司馬顏兒診治的那位,登時就覺得他可能會有法子,幫司馬顏兒度過這個難關。
“大夫,你來看看,內子到底如何了。”齊景軒見那大夫一派正氣,眉宇間亦然是幾分剛毅,便知道此人定是有些本事的,因此倒也十分客氣,更沒有瞧不起人家的成分在。
“是她?”那大夫看了司馬顏兒一眼,眼底閃過了一抹詫異,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不知道這女子與司馬家到底是何關係,之前還是在司馬家別院見到的,轉眼間就到了司馬家的主院,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節奏。
“怎麼?大夫竟認得內子麼?”齊景軒看了那大夫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有想到,顏兒竟會與這個大夫有所交集。
“前日子,尊夫人受傷昏迷,就是老夫給看的病。”那大夫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落落大方的說道。
“還多謝大夫了。”對於一個救了自己的小女人的人,齊景軒是一點都不吝嗇道歉的。
“為人醫者就是治病救人,公子倒不必如此客氣,而且老夫也是拿了診金的。”所以這根本不存在謝與不謝的問題。
齊景軒聞言,對這個老者又欣賞了幾分,若非時機不對的話,定要與他攀談一會兒。
“那還請大夫看看內子現下的情況到底如何了?”齊景軒有禮的開口,然後就把司馬顏兒的身子放好,自己側身坐到了一旁。
那老者也不推脫,順勢坐到了窗前,伸手探了探司馬顏兒的脈搏,眼底閃過一抹驚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