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出來的一般,她眸子微微一酸。
旁人家的孩子日日夜夜與孃親膩在一起,可落到小姐這邊卻是這般艱難,連見上一面都是困難。
“今日蘇雲錦生產,他定然是守在那裡等著孩子出世的,哪兒會在意這邊的動靜。”
蘇慕錦不以為意的笑笑,眸子裡皆是冷意。
一垂首,眸子落在小小的寧睿身上,目光頓時溫柔慈愛了起來。
這輩子,她有她的睿兒便別無所求了。
輕輕在孩子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盡是溫柔。
陣陣秋風吹來,蕭瑟的院子枯葉飄落,的聲音帶著清冷孤寂的涼。
蘇慕錦收攏了手臂,怕孩子受涼,便打算將他抱回屋子裡。
院中忽然狂風大作,方才還晴朗大好的天兒忽然之間就變了顏色,烏雲一層層的壓了下來,狂風吹落的葉子落在面板上,宛若刀割一般的疼。
伴隨著狂風的到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院子中響了起來。
蘇慕錦轉頭的瞬間,身子陡然僵硬了下來。
院子的圓形拱門處,男子一身貴氣流瀲紫繡山水風景圖的錦袍,腰間玉帶纏繞,面色冰冷無情,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瞧見她的那一刻,一雙無情的眸子裡有微微的光芒閃過,卻瞧不清他所思所想。
渾身緊繃的如同一張拉成滿月的弦,蓄勢待發。
兩人隔著狂亂飄舞的樹葉在院子的兩端相互凝視。
一片殘葉在兩人的眼前如同一道銳利的刀子滑下,劈下一道難以跨越的橫溝。如同咒語解除一般,兩人均收回了視線。
蘇慕錦抱緊了懷中沉睡的寧睿,淡淡的移開視線。
“院子太小容不下大佛,世子爺若無事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寧煜腳步踏前一步,渾身帶著凌厲的氣勢十分迫人。他沒有理會蘇慕錦的話,目光落在蘇慕錦懷中沉睡著的孩子身上,一雙犀利的眸子幾經轉變,複雜難言。
見此,蘇慕錦警惕的收緊了手臂,後退一步,背脊卻挺得筆直,氤氳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寧煜,冷冷道。
“寧煜,我不過想和睿兒相處一夜,你至於丟下你心愛的蘇雲錦專門來帶走睿兒嗎?!”
一句話,她說的咬牙切齒,眼睛盯著寧煜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捅死這個害的她母子不能相守的男人!
不知道她哪句話激怒了他,他眸子裡頓時深深的沉了下去,像深海里的漩渦,有種未知的危險,眯著的眼睛落在小小的睿兒粉雕玉琢的小臉上。
睿兒長得像她,可寧煜畢竟是父親,總歸是有幾分相似之處的。可是蘇慕錦再怎麼分辨也看不出他看睿兒的眼神是慈愛,她警惕的抱緊了孩子。
“蘇慕錦。”
他抬頭,從進院子之後第一次開口跟她說話。
聲音低的像此時天空壓得極低的烏雲。
蘇慕錦的心忽然就提了起來。
他忽然緩步向她走來,像是終於做了某種決定,身上的氣息越發的冷凝銳利。
離得近了,蘇慕錦卻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她凝神向寧煜看去,忽然瞳孔微微一縮。
他穿著的紫衣上帶著星星點點血跡,一點點綻在他淺紫的錦袍上,乍一眼看過去看不出來,可仔細一分辨才瞧清楚他一身的錦袍竟然被染得到處都是。
蘇慕錦的心一緊,咬了咬唇卻什麼都沒說,強裝漠然的別過頭去。
受傷也好,別的什麼也好,他的事情早已與她沒有半分干係!
“蘇慕錦,雲兒她產下一子!”他沉沉的說道。
蘇慕錦的心猛的一顫,眨去眸子裡凝結的霧氣,冷冷道,“與我何干!”
“孩子先天不足,患有心疾!”
“那又如何?!”她冷漠的皺眉。
他難不成還想她流幾滴淚水錶示遺憾?!可笑至極!
寧煜緊抿著唇步步緊逼,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直的落在小小的睿兒身上。
“張太醫看過了,有法可醫!”
蘇慕錦眸光冷然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後話。
“蘇慕錦,論蘇家的關係,雲兒是你的嫡親妹妹,你是她孩子的嫡親姨母。論寧家的關係你們亦是姐妹相稱,你怎麼就能表現出這樣的漠不關心來?!”他的聲音已然帶了兩分沉冷。
“寧煜,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你若是想給她一個正妻的地位無需藉口,直接將我貶妻為妾便罷了,何必說這些虛偽的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