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母子:“非要畫押,不畫不行?”
“不行!”江老夫人母子的眼睛瞪的銅鈴大:“你不畫,我們江家也不認你這個肖子孫。”
江銘嘆口氣上前畫了押,然後把筆直接塞進了鐵瑛的手裡:“太子做個見證吧。”
鐵瑛瞪起眼睛來,可是在江銘的目光下,他再次心虛的別過了臉去:唉,誰讓這事兒是因自己而起呢?
他一想到這個就無法直視江銘的眼睛,所以乖乖的在江銘的名字之後寫上他的大名,還用上了他的印璽。
☆、120。第120章 斷袖之交
江銘卻趁鐵瑛用印的時候,拿起他的另一隻袖子來擦不存在的眼淚:鐵瑛心裡那個不得勁兒,所以很自然的一奪,結果就是他忘了上一隻袖子的下場。
這次,他的兩隻袖子差不多長了。
“傷心啊,我太傷心了。”江銘拿著太子的衣袖擦淚,不忘招呼一旁的侍衛頭兒:“過來,你們兩個代表你們所有的同僚做個見證。”
“寫清楚你們是哪一隊的啊,不然萬一到時候找不全人,你們的干係可就大了。”
江銘說完又拿太子的袖子擦眼:“傷心,太傷心了,從此無家了,我,太傷心了。你們自己畫吧,我就不看著了。”
侍衛頭兒聽的那叫一個膽顫:江大公爺能招惹嗎?他們哪裡敢多言,乖乖的上前留下大名,還把他們這一隊侍衛全寫到了上面。
江銘上前把一張給了鐵瑛:“麻煩你給官府吧。”然後他把另外一張丟給了江老夫人:“還好,你還挺清楚,只是不認我這個兒子了,沒有說江家不認我這個子孫。”
“你知道,江家子孫這事兒,你一個人是做不了主的。”他把文書收好,把太子的袖子又是一丟。
阿鳳的臉抽了一下,看一眼鐵瑛再看看江銘,心中閃了一個詞:斷袖。
鐵瑛自出生就是太子,哪裡被扯斷過袖子?雖然他自認今天的事情,他有那麼一點對不起江銘,但這事兒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看江銘收起了文書來,他揚了揚手對江銘道:“江公爺,咱們初次相識原不應該相交如此之深吧?”
“那是臣的榮幸。”江銘眼皮都沒有抬,因為他現在正瞧著江家母子。
江家母子的臉色變了,他們感覺自己上了江銘的當;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吃虧在何處,因為就算發覺事情不對,他們也沒有想到此事對自己有什麼壞處。
他們可是巴不得把江銘自江府丟出去,今天大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至於江銘想離開江家,那點心思也不難猜,不就是想報仇嘛。
可是一會兒江銘就要被問罪下獄,他還想報仇?想的太美了吧。
就是江敬想到了一點:江銘應該知道江家母子想趕他離開江府,而他也不想和江家母子有干係,沒有了母子、兄弟名份,江銘才能放開手做事。
但是由江銘那裡斷母子、兄弟名份的話,可能會被世人詬病,如果再有江家母子稍一利用,那江銘就會是一個大不孝的人。
可是現在,是江家母子非要和江銘斷了關係,不管日後怎麼說,此事都不會對江銘再有半分的害處。
但,江銘已經殺了人,就算日後沒有害處又如何,江銘以後根本不可能再向江家母子報仇:一個階下囚談報仇那不是笑話嘛。
鐵瑛當然不會去理會江家的人心思,只是對江銘的回答很不滿,他繼續抖著他的袖子:“江公爺,日後我們兩國史官記下咱們的交情,可以用四個字總結——斷袖之交。”
阿鳳剛剛想到斷袖兩個字就聽到鐵瑛說了出來,當下差點笑出來。笑,怕江銘那裡難堪,她憋著笑轉過臉去。
這下,江銘吃虧了,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無傷大雅的虧:會被人笑許久的。
江銘直接衝出去兩步,如果不是功夫好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了,然後他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咳:被自己的口水差點嗆死。
斷袖之交?!孤竹太子還真敢說,他江銘可真承受不起太子爺的寵愛。
鐵瑛看侍衛們、江家人都一臉古怪的看自己,他晃了晃自己衣袖,有點茫然的問阿鳳:“怎麼了?”
他是一臉的無辜,看來是真的不知道斷袖兩個字對大楚國的人來說是什麼意思。
阿鳳沒有作聲,喘過氣來的江銘惱道:“太子,不知道的話不要亂講好不好,我如果被嗆死了,就成了史上最冤的男人!”
他說完再瞪一眼鐵瑛:“咱可是個男人,大男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收回你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