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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清醒過來,緩緩的起身一雙眼睛盯著她,眼神裡全是戒備。

不瞭解那個美若鮮花女子的人,自然不會知道她有多麼的心狠手辣,絕非能用帶刺兩個字可以形容之。

他盯著她,就是怕她在此時會傷到阿鳳——他遊目四顧,以他對其的瞭解,她絕不可能獨自出現的,她的身邊永遠都帶著能護她周全的護衛。

但是,一個也沒有,只有她一個人。

那麼美的一個女子,獨自站在林邊,風自林中吹出,吹起了她的長髮,也舞起了她的長裙:她什麼也沒有說,甚至目光都收了回去,但是卻讓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兩個字——淒涼。

孤單無助的淒涼。

“楊大姑娘,你倒真的敢自己前來。”蔡韋達說著話,握起拳頭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你是良心發現,想償我一家上下的性命嗎?”

阿鳳終於想起了還有一個蔡韋達——本來,她就是要和江銘說蔡韋達的事情,但是被江一抱她什麼都忘了。

她微一掙扎江銘就放開了她,隨她的目光看向了蔡韋達。

江銘發現蔡韋達還真是個不錯的男人:這個不錯,當然是以他男人的眼光去看的,不論是蔡韋達的身材還是長相,在他看來都是上上之選。

蔡韋達不用說話,只往那裡一站,就能讓人知道什麼叫做男人。

江銘發現自己很不喜歡此人。

不是因為蔡韋達是壞人,他一眼看過去心下就相信此人不會是個惡人,但他依然不喜歡此人。

沒有原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第一眼,江銘看蔡韋達就不順眼的,非常的不順眼。

蔡韋達說過的話,此時江銘當然也想起來了,其它的倒也罷了,他相信阿鳳會告訴倒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蔡韋達對阿鳳的那份心意,赤裸裸的讓江銘想裝作不知道都不成。

這麼討厭的人居然長的還不錯,江銘就更討厭他了。

蔡韋達幾乎就在江銘看向他的同時,也轉頭看了過去:他早把江銘看了一個清楚,對江銘的長相,他很點看不上。

太漂亮了,漂亮的不像話,這哪裡應該是男人應該有的相貌?

他在第一眼看到江銘的時候就不喜歡江銘,不只是因為江銘的長相,那就是一種直覺的反應:看到江銘的那一刻,他就討厭此人。

無比的討厭,同樣沒有理由。

相看兩相厭啊,所以這兩個大男人第一次眼神相對,雖然沒有火花四濺,卻並不怎麼友善。

“在下蔡韋達。”蔡韋達還是先開了口,因為阿鳳——他再不喜歡江銘,江銘也是阿鳳的未婚夫,而他的性命為阿鳳所救。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先開口:“是沐姑娘的義兄。”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阿鳳,接著說下去:“因為還有要事在身,他日再登門拜謝沐姑娘的救命之恩。”

他雖然說是阿鳳的義兄,卻一口一個沐姑娘叫的很客氣。

江銘低頭看了一眼阿鳳:“沐姑娘?”他笑了一笑:“蔡兄客氣了。既是阿鳳的義兄就是小弟的義兄,幾天來勞煩義兄代小弟照顧阿鳳了。”

兩人的話聽起來都很客氣,也沒有什麼不對,但是阿鳳卻感覺每一個字都殺氣凜凜。

她本想開口否認蔡韋達所謂的義兄一說,但是想到剛剛蔡韋達所言,還有自己救其的所為,認為還是有這麼一層義兄義妹的關係比較好。

阿鳳想到這裡抬頭想偷看一眼江銘——她還真得不知道江銘能不能接受,萬一江銘不能接受怎麼辦呢?

隨之阿鳳心中生出來的念頭就是:我也沒有做錯什麼,他不能接受就退親!

但是,她的心裡還是一痛。可是,當時不救人的話,蔡韋達就死了,自己真的應該看著他去死也不應該救人嗎?

楊大姑娘輕移了兩步:“蔡公子剛剛跪在地上做什麼呢,聽你的話,是想求娶寧國公主殿下嗎?”

“如果我聽來的話沒有錯,也沒有理解錯,你做了有辱寧國公主殿下清白之事?此等大罪,你還有臉站在這裡和江公爺稱兄道弟?”

她的話很嚴厲,可是出自她的口中,卻沒有半分的嚴厲之感,反倒有點怯生生的感覺,彷彿做錯事情的人是她一樣。

當然了,沒有人會因為她這個樣子而認為她做錯了什麼,只會對她生出憐憫來,對蔡韋達生出厭惡。

她說完後看向阿鳳:“臣女楊氏玉蘭見過殿下,殿下金安。”

阿鳳有點吃驚的看向她:“你、你姓楊,你父親是兵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