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說了,還在阿鳳的再一步逼問下,她把血書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侍衛們現在的臉不苦了,他們如今是面無表情:如此秘密皇后沒有猶豫的說了出來,自然已經當他們是死人了。
江銘撫掌:“唉,怎麼辦呢?我這人就是看不得人被坑害啊,真心想救你們。”
侍衛頭兒抬頭看向江銘:“國公,您有法子就教一教兄弟們吧?只要不是叛國,我們如今什麼也顧不得了。”
其實叛國也顧不得了。
他們如今已經沒有選擇,皇后要殺他們,如果他們不想被殺就要想法子:與皇后做對,和叛國也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在這些侍衛們的心中,叛國和與皇后做對是不一樣——前一種那是他們攻殺孤竹,後一種不過自保。
江銘終於站了起來:“終於開竅了,不錯不錯。嗯,你們看我們殿下和我,隻身來到孤竹,身邊連個人也沒有。”
他似乎忘了他的親兵就在孤竹國的京城之中:“如果有人願意幫我們一把,我這個向來是你幫我,我便幫你的。”
江銘的話說出來後看向侍衛們,還點了點頭,意思你們想一想吧。
其實有什麼可想的?侍衛們原本就是皇后的人,如今被皇后所棄,就算皇后被治罪他們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皇帝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他們也難說。
要活下去,他們這些人當然要找個靠山了。江銘和阿鳳就是現成的,放眼孤竹國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也沒有其它人會收留皇后棄用之人。
阿鳳抬起頭來看向江銘,連連咳了好幾聲。
江銘回頭:“怎麼了?”其實他想問的真正意思是——你不同意收下這些人?
阿鳳搖搖頭:“沒有什麼,你做主就是。只是,只是城牆真的沒有那麼厚。”她沒有想到江銘會讓這些人背皇后而投自己。
她和皇后的看法是一樣,認為江銘只是說服這些侍衛們,讓他們離開大殿去報信或是乾脆逃命,反正鬧的動靜大了對江銘和阿鳳是有好處的。
但阿鳳卻沒有想到江銘的打算沒有那麼簡單,直接把皇后的人勸到臨陣倒戈。
現在阿鳳相信,就算江銘深陷敵境萬里,獨身一人也能回來:江銘厲害的何止是功夫啊。嗯,這樣的男人做駙馬,挺好的呀。
因為倒黴的都是旁人嘛,這個旁人自然是指阿鳳的敵人。
侍衛頭兒稍一猶豫:“可是,我們都是宮中的侍衛,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殿下和江國公無事,咱們卻……”
他們都是孤竹國的人,皇帝或是太子要發落他們也只是一句話。所以他擔心江銘保不住他們。
江銘一揮手:“放心吧,我自會保你們無事的。我們離開的時候,你們是要留在孤竹或是想去其它地方過活都可以,跟著我們離開也可以。”
“我以你們太子的名聲起誓。”他說的很認真的,就彷彿鐵瑛的名聲就在他的手裡一樣。
侍衛們不知道是嚇的蒙了,還是腦子已經不好用了,居然沒有懷疑江銘的起誓,就此跪下向阿鳳和江銘行了一禮,然後收起了刀槍站到一旁。
皇后聽的卻是大怒:“江銘,你閉嘴,閉嘴!”她不能聽江銘提到她的兒子,只要想到這個男人教壞了她的兒子,居然還在人前拿兒子作威作福,她就氣的心肝脾肺腎無一不疼。
江銘理也不理她:“阿鳳,你繼續問。”他叫一個侍衛給自己和阿鳳換了茶水,坐在那裡安樂的彷彿是在自己家中。
皇后聽到江銘的話再次自憤怒中醒過來:“你們還不放開本宮?!”
阿鳳笑道:“才說了這麼一點點,就想讓本宮放過你?說吧,盜鳳印是怎麼回事兒——不要讓我問你兩次啊,你一次就把事情說清楚。”
“當然了,說與不說全在娘娘你,”江銘抿了一口茶:“就像我想什麼時候讓他們去請皇帝陛下或是太子,那也是我的事兒一樣。”
“只看我高興不高興了。”他吹了一口茶,又叫了一個侍衛過來捶肩捏腿,完完全全的享受狀態。
皇后聽的心頭惱火,但是不說由得她嗎?已經說出了霞兒的事情來,有那麼多的侍衛為證,此時見到皇帝還有她的好?
反正已經說了一件,那就接著說吧,只要能脫身不驚動皇帝,她總能有法子的。
這個時候,皇后就算知道是飲鳩止渴她也無法橫下心,任由江銘著人去請皇上和鐵瑛來:明知道結果好不了,但她總認為拖的久一點兒就會有法子的,再拖久一點兒總會想到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