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得了恩准才敢起來。
剛剛護國公主只是一時疼痛起不來而已,絕對不是怕阿鳳而不敢起身。
可是護國公主無傷,她起身後邁過門檻沒有什麼妨礙,卻讓跟著她的人互相看了看:如果她們的主子都怕寧國公主,他們這些人有理由不怕嗎?
退下去吧,不要再等寧國公主發話了,再不乖乖的只怕要挨板子了。
沒有人說話,那些宮人太監緩緩的後退,退到了廊下才乖乖的分開站好,個個低頭斂聲,無人敢抬頭看屋裡一眼。
護國公主進屋了,然後她發現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身邊沒有一個人跟進來伺候。此時,她再面對阿鳳和江銘時,膽氣不自禁的就弱了三分。
“你們要怎樣,我、我可是奉旨前來孤竹的。”她開口就漏出怯意來。
阿鳳敲了敲桌子:“你坐,我們出去透口氣。”
倒底是在孤竹皇宮內,她還不想和護國公主有更多的衝突,讓孤竹人看笑話不說,只怕還會讓孤竹國人因此而瞧不起大楚。
所以,她和江銘想避開護國——之後護國要如何折騰那是她的事情,江銘和阿鳳本就沒有想久留在孤竹。
護國公主要不要嫁,鐵瑛會不會娶,那都不是阿鳳和江銘能夠左右的事情。
“你以為,你不讓太子迎娶我,我就只能回去成為大楚的笑話嗎?”阿鳳本來都要踏出門了,身後卻傳來了護國公主一句氣憤無比的話。
有點不解,也有點無奈,更多是感覺護國公主白痴,阿鳳轉頭看著她:“我為什麼不讓太子迎娶你?”
護國公主咬著牙:“你不想讓孤竹成為韓家的助力,你恨太后、恨德貴妃,所以就恨上了所有的韓家人,自然也看不得我好。”
能被封為公主,又能嫁給孤竹的太子為妃,以後會是孤竹的皇后:這些,是護國公主沒有成為公主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最終,這一切都就在她的手邊,唾手可得啊。但,順理成章的事情,卻因為阿鳳的存在出了波折,讓護國公主的心高高懸在了半空中。
沒有想過要得到的東西,如果一直也沒有機會得到,那人一輩子也不會去想,更不會因此而惱恨誰。
可是一旦遙不可及、能讓人一躍成為人上人的東西,居然就放在了他的眼前,伸手就能取到時忽然發現有可能會失去,那就會讓人瘋狂的。
所以,護國公主盯著阿鳳的一雙眼睛裡全是恨。
阿鳳翻了一個白眼:“你不長腦子,也不要把旁人當成傻子好不好?孤竹國不是南麗國,不是大楚想讓人家如何,人家就會如何的。”
“所以,太后的那道旨意只不過是她一廂情願,孤竹國如果願意接受那自然皆大歡喜,孤竹國不喜歡接受,太后的旨意就是一個笑話!”
“你認為,一個自以為是的、大楚的老太婆,可以左右孤竹國的意志嗎?孤竹是什麼,是和我們大楚並肩稱雄於世的國家,憑什麼聽一個老太婆的話。”
“再有,孤竹國太子是人,不是一件物件——你願意當物件是你的事兒,可是孤竹國太子那是人中之龍,他想要什麼樣的太子妃自有他的想法,豈會被一個老太婆所左右?!”
“如果孤竹國太子想要迎娶你,又豈是我一個大楚的小女子可以左右的?你真是太高看太后,也太高看我了。”
阿鳳說完看著她:“聽懂了嗎?你不會白痴到這些道理也聽不懂吧?”
“你、你以為你兩句話就能騙過我嗎?”護國公主還真的不懂,或者是她不想懂:“太后旨意是孤竹皇叔同意的,又送到了孤竹國來,孤竹皇帝也沒有說不同意。”
“還安排了人接我入境、入城、入宮,自然是承認太后的旨意,自然也是願意讓太子迎娶我的。”
江銘拉了阿鳳:“你同個一傻子講的什麼道理,她相信的永遠都是她願意相信的,而不是事實。”
“她不是想嫁嘛,就讓她嫁,看最後鐵瑛會不會娶她。你我還是出去走走,過幾天就離開了,和這樣一個傻子費什麼口舌。”
護國公主聞言搶出幾步來:“你、你要帶走寧國公主?不,不可以。”
沒有阿鳳,她要如何向韓家交待,又如何能嫁給孤竹的太子呢?她和韓家很清楚,孤竹國皇帝要的兒媳是阿鳳可不是她這個護國公主。
江銘頭也不回,懶的理會這個白痴的韓家公主。
“你不許走,江銘。”護國公主咬了咬牙,瞪著阿鳳和江銘的背影,想到不可知的未來——能成親也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