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同意,她也不允許;如果真的不能逃出生天,她寧願和江銘死在一處,而不是獨自逃生。
如果真的只讓她活了下來,那她以後要如何度過沒有江銘的每一天,如何面對自己空落落的心?那不是活著,那就是煎熬——江銘,你怎麼可以如此的自私!
阿鳳又急又擔心又有一點怒,用力過猛把馬拉的幾乎人立而起:她並沒有理會馬,她轉頭看向的是身後。
身後江銘飛身撲了出去,手中的長刀在陽光下帶出了一道明亮的七彩之光,然後落在了一個韓家人的身上。
江銘一刀斬了一名韓家人,便落在其馬上,轉身又連番斬了兩個人,最後一刀把韓狂生的腿斬了下來!
“你一路疾追很辛苦,現在有理由可以去休息了。”江銘的話是如此說,其實他很可惜沒有殺掉韓狂生——如果不是有韓家人為其拼命,他那一刀斬下來的就不會只是一條腿。
江銘說完一夾馬腹就疾衝了回來:“我認為,你們真的不用送了。”馳到阿鳳的身邊,他伸手就把阿鳳抱了過來,安放在他的身前。
阿鳳的心落了回來,可是那口氣卻怎麼也順不過來:“用得著如此犯險嗎?”
江銘笑道:“你如果再說一句你聽到了,你相信了,你也歡喜我——我還撲過去斬上幾個人。”一句話,能讓他生出無窮的力量來。
阿鳳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想要啐他可是想到他的傷,最終還是道:“我們只要快一點兒,爭取一點時間出來給你包一包傷。”
江銘笑道:“那你就再說一遍,只要一遍,我就能爭取出時間來,讓你給我包一包傷。”他的傷,流的也是他的血,這樣的話真的沒有半點理由。
可是阿鳳卻真的無法反駁,也不忍反駁:因為這個男人如此的拼命是為了什麼?只為了她。
所以她真的在意他的傷,也真的在意他在流的血:“我說過的話,自然會記得。”讓她再說一遍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她卻不介意讓他知道,她所說的話可不是玩笑。
江銘聞言大笑起來:“阿鳳,阿鳳——”
阿鳳無奈卻也有點被染上了瘋意,居然開口應了他:“江銘,江銘——”
“阿鳳,我愛你!”江銘喊完,還在阿鳳的耳垂上輕輕落下一個吻。今天的傷,太值了。
☆、366。第366章 有種催命符叫做阿鳳
江銘大叫著再次撲向緊追他們不放的韓家人。
阿鳳這次知道他並不是要丟下自己,可是心一樣提了起來:江銘帶著傷去殺敵,怎麼可能讓她放得上心來?就算江銘無傷,她也放不下來心來,因為這是生死相爭。
江銘心情大好。他自從阿鳳中毒後,想過許多的法子,兩人在一起談都不知道談過多少次了,可是阿鳳對他的防備一直都在。
他江銘在阿鳳的心中,不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不是一個可以託付性命的人。
今天,他不過是偶爾來了興致,不過是想逗弄阿鳳,以免得阿鳳太過緊張,卻不想居然引得阿鳳開口:阿鳳說了,她也歡喜他!
她也歡喜自己呢,是她親口說得。還有什麼比起這句話來更能讓江銘興奮的?沒有了,真的沒有了,現在的江銘感覺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江銘一開心,什麼傷都不在話下,他全身都是力氣!他的刀法也從來沒有過的精妙,他的輕功自我感覺都要趕上傅小天——想到這裡,他才在腦中閃現了一個念頭:傅小天人呢?
接著,他便開始殺敵。他每一刀揮出都不會落空,不過他並不貪功,三四刀後他就打馬走人:韓家人反應過來要合擊他時,他早已經跑的遠了。
阿鳳不在重圍中,江銘有的是心情和韓家人相鬥相爭,就如同是貓兒逗鼠一樣,自有一番趣味在其中。
他趕回阿鳳的身邊後,抓著馬兒的韁繩又落在阿鳳的身後:“節省馬力,我們可能要跑不短的路。”事實上,他很清楚他的親兵馬上就要到了。
阿鳳也知道跟著江銘的那些大漢們應該快要到了,可是卻並沒有揭穿江銘的謊言,任由他又掛在自己身上。
兩人共騎一乘,本來後面有追兵也不會生出什麼其它的念頭來才對;可是江銘就有這樣的本事,把一件本來惶急的逃命之事,弄得彷彿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遊戲。
江銘自己撕下衣服來,胡亂的把後背綁了綁:多少管點用吧,反正只要傅小天或是他的親兵到了,阿鳳就能安全了。
阿鳳在馬上無法幫他,只能回手拉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