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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開罪阿鳳或是江銘,他很清楚阿鳳在帝后心中的重量,更明白江銘在阿鳳心中的位置;所以,他此時沒有去找皇帝而是去找皇后。
此時皇后這裡還算是清淨的,因為和太妃已經離開了,而大長公主也折騰累了正大喘氣呢,不要說是動手就是大呼小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皇后坐在阿鳳身邊吃茶,偶爾看看阿鳳,但是沒有開口問大長公主一句話;她只是在琢磨,要什麼時候把大長公主送到皇帝面前才算合適。
大長公主這人,從前皇后就沒有把她放在眼中,如今更是不會把她當作敵人:因為大長公主她不配。
勞心勞力的處置大長公主,皇后才不會做呢;反正大長公主私自入宮已經有錯在先,而且皇帝肯定對有人能私自進宮一事不會輕易放過,皇后更樂得把人丟給皇帝了。
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她回來可不是為了爭權的,只是想看著自己女兒高高興興的成親,然後再等著抱孫子。
阿鳳見大長公主折騰的差不多了:“你不說就算了,本宮其實對如何處置小瀛國皇帝更有興趣;對你,還真的沒有什麼興趣。”
“我堂堂公主,自然是犯不著和一個庶人生氣的。來人,拖下去吧。”她一擺手就要讓人把大長公主拖出去,卻在此時發現大長公主好像笑了一下。
大長公主的頭微微低垂,阿鳳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的嘴巴;之所以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笑了,是因為大長公主嘴角只是微微一勾就放開了。
阿鳳轉了一下眼珠:“肖公公,小瀛國皇帝那邊的事情,你親自去一趟吧。”她用眼色示意過來拖大長公主的人不用太過著急。
大長公主的嘴角又勾了勾,雖然依然很輕微但是阿鳳確定自己不是眼花,心中就奇怪此時的大長公主在笑什麼呢?
“好,我說,我說,我全說。”大長公主的聲音裡有著氣急敗壞,也有著不甘心,但更多的卻是驚懼。
如果不是那微勾的嘴角,阿鳳還真就會認為她是真的屈服了,但是現在阿鳳能確定她肯定是想耍花招的。
“你要說我就想聽啊?你又不是戲子,說的唱的彷彿多好聽,有人喜歡聽一樣。拖下去,拖下去。”阿鳳還要試一試,想看看大長公主是不是真的在耍花招。
大長公主有些急了:“我真的全說了,不用你問什麼,長公主,我全說。”她連長公主三個字都吐了出來,可見有多麼的著急了。
阿鳳見她如此招手讓人把她再拖回來:“說吧,讓我滿意就暫饒過小瀛國皇帝,讓我不滿意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哦。”
大長公主委屈的開了口,按她所說,她的進宮與和太妃沒有關係,卻是原本德妃的人幫了忙——那人是在皇后沒有“死”之前,德貴妃安插進道院的人。
德妃倒也不是要與和太妃過不去,只不過她那個時候到處安插人手以備不時之需,還有個到處是耳目的意思;就算是和太妃那裡,她也沒有放過。
當然了,和太妃那個時候在太后那裡還算半個眼中釘呢,因此德妃安插的人只有一個,卻是個宮中的老人兒:一個女官。
不過和太妃是一心修道,完完全全的心如死灰,對宮中的人與事是半分也不理睬;因此德妃安插的人也就沒有什麼用,但是依著太后的意思以防萬一,也就沒有再把人弄出來。
後來德妃出了事,此人雖然是德妃的心腹,但是十幾年來安安靜靜的在道院之中,知道的人沒有幾個,就逃過了一劫。
大長公主哭哭啼啼:“我也沒有想到她會助我,如果不是她說我也不知道她是德妃的人,一時間又沒有什麼地方去,被她說的又生出報仇之心來,便也由著她安排在道院之中藏身。”
“她在道院之中可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個和太妃也不管事兒,所以她藏我倒真的沒有驚動什麼人。”
“今兒我不過是想找個機會,同和太妃說上幾句話,看看能不能說動她幫我一把。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同和太妃說話,就差點被長公主你們發現。”
“好容易脫險了,我等到和太妃獨自一人時上前說話,哪裡想到她、她居然直接讓人把我捉了送過來?!”
大長公主所說的一切,不必阿鳳和皇后費心,自有第五和肖有福去查證是否有那麼一回事兒。
不多時道院中的女官兒就捉了來——她能逃過一劫,也不過是處置德妃時人太多,所以沒有人細查她這條線罷了。
如今有第五和肖有福細查,她的身